江老夫人恨得牙痒痒,张口怒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在江老夫人眼里,赵妈妈应当和自己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怎能做出这样到倒反天罡的事来?
江老夫人红着眼看向宋清阮和江清宴,瞧见两人神色不安然丝毫不慌地坐着,又看着赵妈妈跪在地上为江清宴求情,脑中骤然升起一个念头。
这脑子糊涂的赵妈妈是不是被宋清阮买通了?
跟了她这么多年的忠仆,是不是背叛她了?
江老夫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要真的被宋清阮买通,那她在宋清阮眼前岂不和透明的一样一样的了?
这么多年了,她一路上同宅里人抖来斗去的,就只剩下赵妈妈一人能信任的过,现下……
江老夫人的暴怒中,还多了一分寒心:“你倒是来说说,你那只眼睛看见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江老夫人冷哼一声:“若是说错了,莫要怪我不顾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
赵妈妈一颤,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的看了眼宋清阮,小心翼翼的道:“老夫人,奴婢是觉得,眼下这个要紧关头上,若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清宴少爷赶出去,只怕会引起一些不好的传言……”
话还没说完,江骁直接站起来,张口呵斥道:“这是你胡说八道的理由吗?”
“这样的白眼狼,养在身边还有何用?我瞧着吧,不如直接将你一并赶出去!”
说完,江老夫人的脸色也寒了三分。
“赶出去,算是便宜你了。”
江老夫人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尚持不是江清宴推的枕儿?!”
江老夫人沉了口气,言下的意思很是明显。
赵妈妈胆战心惊,又转头去看宋清阮,眼底的意思很明显,若是宋清阮不保她,她就要改口了。
宋清阮蹙眉,抬眼同江老夫人道:“若是赵妈妈改口,老夫人您会留下她?”
江老夫人一撇嘴:“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的事是江清宴推了枕儿!”
宋清阮道:“有人站出来说了事实,您不愿意听,只听信江枕的一面之词就要处置侯府的嫡长子,我实在不知,为何您如此仇恨这个孩子。”
“若这样说的话,我就不得不怀疑江枕的身世了,您能凭借一面之词断定清宴做了坏事,那我也能凭借江枕的一面之词,疑心江枕的身世,看看您是不是因为,清宴抢了侯府血脉的嫡长子的位子,才会如此仇视他,如此,我便要让世子同他做个滴血验亲,若您点头,那么尚能考量下清宴是不是推了江枕这件事的真假。”
宋清然安坐在椅子上,态度坚决,语气淡然却致命:“否然,您这样只愿意听自己想听的话来处置这件事,我实在不能认同,清宴,我已经当成自己孩子来看了,若您不愿做滴血验亲,还要将他赶出去,那么,我也只好让娘家上书今上,让我一并跟着清宴出侯府了。”
眼前,江老夫人和江骁的脸色不约而同的黑了下来。
“你怎能这样胡搅蛮缠?”江骁不悦道:“枕儿的身世已定,他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孩子,倒是你,我瞧着你把这江清宴看得比侯府都要紧,胆敢说出上书今上这样的话!”
若不是碍于脸面,江骁都打算直接说她恶毒了!
这样不讲理的人,要来作甚?
江骁身后,传来一道绝望的叫声:“为什么说我的身世已经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