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小相识,不必拘束于一些官场上的客气话,宋时蔚打压和用起郁斬来,更是轻车熟路。
“延安帝不答应和离,无非是想将这事分成两件,含含糊糊地如此处决了算了,若是你现在站出来,他便是再不爽也会答应和离。”
宋时蔚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郁斬:“怎的,你手握免死金牌,还怕死不成?这些年来你如此嚣张的不将延安帝放在眼里,他不也忍气吞声的憋屈好几年。”
郁斬道:“你当我不想?”
郁斬的话说得粗糙:“我的心思你比谁都清楚,我恨不得直接将宋清阮绑来,管她是不是臣妇?她同我本就是青梅竹马,江骁才是卑鄙无耻的后来者。”
郁斬顿了下,有些偏执的声音稍稍冷静下来:“我不过是怕吓到她罢了。”
前头,被绑在刑架上的江骁猛地吐出一口血。
宋时蔚:“……”
“我问的是你为何不进宫……”
郁斬看了他一眼,抿唇道:“宣摄王。”
“自我回来后,宣摄王派人来过两次,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带了不少私下养的将士,你来之前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我才将宣摄王打压回去。”
“狗鼻子。”宋时蔚道:“你身边安插了他的眼线,你竟不知?”
郁斬道:“你宋国公府上还被周瑾安插了好几年的眼线,不也不知。”
宋时蔚:“……”
好了,这下宋时蔚铁了心的要当郁斬和宋清阮之间最坚不可摧的一块挡板。
这贼人说什么都别想进他宋家的大门。
宋时蔚暗暗发誓完:“现在进宫,可还来的及?”
郁斬道:“来的及,但延安帝定有百般由头推脱,所以,你们可以日日上折子骚扰他。”
宋时蔚:“……”
“我说的是你可还能让他收回圣旨?”
郁斬道:“能。”
他看向江骁,抿唇,残忍一笑:“不就是义绝吗?延安帝能信口雌黄的说清阮不过是闹性子,那江骁,也能说自己回府后殴打了妻室。”
宋时蔚顿时睁大眼:“妙啊。”
两个臭皮匠站在江骁面前谋划:“管他侯府上的人认不认的呢?只要让他。”
宋时蔚指着江骁:“亲口承认自己打了清阮就行。”
郁斬低笑一声,抬眼看向江骁,道:“是你现在就点头,还是我用些酷刑后再逼着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