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向延安帝:“欺君罔上,残害皇后,这……”
皇后看似是在为难延安帝,但实际上,她和延安帝同心,无论如何,不管给江骁和叶罗懿扣上什么帽子,总之,能让这两人死了就是。
延安帝顺着佛珠,道:“即刻杖杀。”
江骁猛地怔住:“今上……”
怎么可能!
不应该这样的,叶罗懿在刑房中几次三番告诉他,只要能在今上眼前进言,就一定能活!
叶罗懿也顿时怔住,怎么会和她在系统里看见的不一样?!
叶罗懿猛地抬头,是郁斬。
是郁斬在殿外和皇后说的那些话搞的鬼!
但眼下,叶罗懿缺出乎意料的没有对着郁斬破口大骂,她匍匐着爬到郁斬脚边,道:“大人,救救我,大人只要能救我,我就将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郁斬垂眼看她:“你有什么是我不知的?”
叶罗懿一双眼快速的转着,脑中灵光顿现,道:“宋清阮!”
“是宋清阮的事情!我知晓宋清阮为什么不记得你了,我能帮你!”
郁斬眼前一亮:“哦?”
叶罗懿猛地点头:“我真的知道,我还知道你们小时候……”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郁斬猛地伸手掐住了脖子:“什么时候,本掌印的事要从你口中得知了?”
郁斬眼中满是杀意,抓住她脖子的手青筋暴起,渐渐收紧。
“郁斬。”太后的声音从一侧响起:“莫要杀生。”
郁斬一顿,抬眼看向太后,眼中带着无形的警告:“今日死还是明日死,有何区别?”
太后叹了口气,道:“宋家嫡女要和离的事,哀家允了。”
郁斬瞬间松了手,一把将叶罗懿扔到地上,任由她咳嗽不止。
适才抓着人脖间的手现在正抽出胸前的素白手帕,动作轻柔地擦着修长如玉的五指,他唇角挂着满意的笑:“多谢太后。”
延安帝顿时坐不住了,“宋家嫡女同江骁并未闹义绝,当朝律法在此,如何能和离?”
自家额娘向着外人说话,让他这个君王的脸往哪里放?
太后蹙眉道:“女子嫁进父家守寡八年本就不易,想来那宋家嫡女也是抱着江骁尚存一息未死的念头苦苦撑了八年,若是婆家人带她好也就罢了,可侯府的光景本就不妙,她也是吃尽了苦头。”
太后似是真真能同宋清阮感同身受一般,眉眼间又多了几分愁容:“这好容易盼着夫君上归来,却没想到他是个逃兵,还在外头养了个外室女,吃她的喝她的不说,现下还要耗着人家的青春不肯放手,这样的事,同义绝有何分别?”
太后一番话说得延安帝默默闭口,只是延安帝却依旧不住地叹气。
太后又道:“不妨允了她和离,也算是成全了宋国公的心愿,料理起侯府来,也好就事论事,不必体谅宋国公府的面子。”
这话倒是说得直白,太后也没有要防备着郁斬的心思。
太后又看向郁斬:“斬儿,哀家知晓你的中意宋家嫡女,只是这件事上,你做得未免太过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