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侯府眼看着就要被抄满门,少了一个人多了一个人都会被严查,宋清阮不想多生事端,若是真的要做戏,那就一口气演到底。
得找个人,替江清宴去死。
许是看出她的心思,郁斬道:“想好用什么法子瞒天过海了?”
宋清阮皱眉,低声道:“遇刺?失火?病亡?”
“失火。”郁斬毫不犹豫道:“只有烧起来了,烧的面目全非了,烧的仵作来了都认不出这人是谁了,方能万无一失。”
是个好法子。
宋清阮点头,“也好。”
“至于尸身,我给你办。”郁斬笑着看向她,又问:“想好烧哪里了?”
宋清阮眼中满是决绝,道:“哪里烧起来最能闹翻天,就烧哪里。”
郁斬笑:“祠堂。”
两人简直是一拍即合,心照不宣地异口同声喝出:“祠堂。”
又异口同声道:“就今夜。”
这默契看得宋时蔚一愣一愣的,他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不是,这亲妹妹怎么不来求求自己?
求郁斬作甚啊!
怎么,是他没这个脑子,还是他弄不来个顶死的人?
宋时蔚又问了一遍,看上去有些崩溃的感觉:“那我呢?”
这是怎的,怎么还不理人了?亲哥哥在她眼前的形同花花草草一样了???
听见宋时蔚失宠般的嚎叫声,宋清阮这才察觉到自家亲哥哥要闹小性子,连忙道:“哥哥,你远道而来,我自是要为你安置个房间住的,你有大用处呢!”
郁斬这身份定然不能住在侯府,但宋时蔚作为她娘家人,想要前来探望探望自家妹妹,说什么都不能往外赶。
是以,宋时蔚很重要,事情能不能成,就看宋时蔚会不会演了。
至于江老夫人那边……
理应是要带着哥哥前去知会一声的,但现在都已经撕破脸了,且江枕被宋时蔚亲手扔了出去,估计这会子功夫也到江老夫人眼前告状了。
既然如此,宋清阮就不带着人去了,只浅声道:“宁枝,一会你去福寿堂知会江老夫人一声便是。”
至于宋时蔚住在何处,宋清阮想了想,同宁棠道:“且带着哥哥去二进院的青庆厅。”
侯府的祠堂在三院正中心,虽然青庆厅离着稍远些,但到底离着江清宴的与庭厅近些,也是抬脚就能去一进院的地方,方便他同郁斬通信儿。
再者,也好摆脱他纵火的嫌疑,毕竟江老夫人若真的被逼急眼,怕是会乱咬人。
至于郁斬……
宋清阮抬头看他,有点想催促着他快快去办事,但又不好开口。
也不知怎的,许是郁斬看出了她的心思,又许是她脸上赶人的神情太过明显,总之,郁斬自行抬脚往外走,道:“提醒你一句,最好是寻个人在外头将门锁住,虽危险,但足够让人信服。”
宋清阮道:“知晓。”
待郁斬一走,宋清阮又忙不迭地带着宋时蔚往青庆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