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陵外围布防严密了很多,他询问了几句,禁军和守卫都说并未发现有异。
刘迸照例带人将所有的屋子搜遍,包括后头负责给兵将们烧饭的厨房,还有几间略显杂乱的柴房,凡是人能进去的屋子,没有一个落下。
可是依旧没有发现。
有禁军道:“刘将军,这些地方或多或少也都有人进出,若是关了人,两日下来怎会没有发现?”
理也确实是这么个理,于是至此,刘迸又犯了难。
莫不是陆霜猜错了?
可依照他对陆霜的了解,方才她说话时的模样,可不像是没把握的样子。
刘迸问长居在皇陵的兵将道:“还有没搜过的屋子?”
“回将军,没有了,弟兄们的屋子也全都搜过了,若要说还有没搜的屋子,恐怕只剩下公主自己的房间。”
“只剩她自己的房间?”
尽管刘迸觉得没有必要,但还是带人前去看一眼。
陈江吟的屋子与两日之前没有区别,他查了床底、箱子等地方,但凡能藏人的地方都没有人影,“哼,怎可能就在她自己的房间?那不是将我等当猴刷吗?”
就在刘迸又打算要进宫禀报时,他余光瞧见在房间的桌上放着一把铜制钥匙。
那把钥匙个头比寻常钥匙大一些,分量不轻,他拿起钥匙问道:“这是哪间屋子的钥匙?”
禁军和陆家军皆摇头。
可这把钥匙总不至于是个摆件,刘迸又拿给了常驻皇陵的守卫看。
守卫军的首领道:“刘将军,这钥匙怎会在您手里?这一直是由公主保管的啊。”
刘迸抓住他的手腕问道:“她保管的?作何用的?”
“这是地下的钥匙,里头放的都是皇家的陪葬品,陪葬品围绕放在先帝木棺外,有单独造的隔间,里面东西价值连城,这钥匙也是由公主亲自保管的。”
刘迸攥紧手中的钥匙,心脏突然砰砰狂跳,他拽过那守卫道:“带路。”
“去……去哪?”
“去这钥匙能开的门!”
那守卫有些害怕,道:“刘将军,那是天家重地,放的又是陪葬品,这门无令不可开啊,死罪啊!”
刘迸被他的磨磨唧唧给气得上头,将他往前用力一摔,道:“本将军来时就说了是奉旨搜查,有什么进不得的?!带路!”
守卫被摔得骨头咯咯响,踉跄起身后才乖乖带路。
皇陵深处有一道地门,只有常驻的守卫知道机关在何处,开了地门后,点了火把走台阶而下,再里头的门,便要用这把钥匙才能开启。
齐南历代君王落葬后,后辈都会将他身前所爱之物陪葬在此,大多是些金玉雕刻的珍品,又或是各种罕见的明珠宝石以及身前所穿的金线华服。
刘迸先是拍了拍门,里头没有声响传出,他心乱如麻,插钥匙的手抖得厉害,几次都没有对准锁眼。
终于,钥匙咔的一声插进,他深吸一口气转动后用力推门。
这头门沉重非常,边上的将士上来帮了一把手,门缓缓打开,里面漆黑一片,刘迸夺过边上的火把率先走了进去。
火把照亮了一小片地,随着身后兵将的进入,里面逐渐变得亮堂起来,十余把火把左右摆动,突然刘迸发现一个放满摆件的架子后方,有一个人影隐约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