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师弟你从中调停,此事必能化干戈为玉帛。”
“我这就告辞,还请师弟多多保重。”
说罢,来人一抱拳,转身离去。
尚清尊者目送他远去,眉头紧锁,似在思忖什么。
良久,他才缓缓起身,朝来人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
“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我得尽快赶去苍澜剑宗,当面问个清楚。”
话音刚落,尚清尊者袍袖一挥,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极西,群山环绕的一座道观内。
玄一正在殿中打坐,忽然睁开双眼,面色严峻。
“是谁?”
话音未落,一道白影闪入殿内,正是尚清尊者。
玄一见状,神情微松。
“原来是尚清道友,失敬失敬。”
尚清尊者却不答话,径直坐到玄一对面。
“玄一前辈,贫道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询。”
玄一心中一紧,面上不动声色。
“哦?不知是何事,竟劳烦尊者大驾。”
尚清尊者沉吟半晌,缓缓道:“前辈可知,天舞帝尊的事?”
此话一出,玄一微微一怔,旋即恢复平静。
“帝尊之事,贫道略知一二。”
“不过尊者为何忽然提起此事?”
尚清尊者深深看了玄一一眼,语气郑重。
“老夫也就直说了。”
“据我所知,您老人家与天舞帝尊,似乎有些过节?”
玄一心头一跳,表面却不动声色。
“不瞒尊者,帝尊与贫道,在修真一途上,确实有些龃龉。”
“但这都是陈年旧事,不足挂齿。”
尚清尊者却是摇头,目光如炬。
“可我听闻,当年帝尊的妻儿,竟与贵徒有染?”
“而您老人家,非但不加阻拦,反而纵容?”
玄一瞳孔一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尊者此言差矣。”
“我与天舞帝尊虽有过节,但也从未做过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更何况端妃与沐阳本就是两情相悦,我又有何理由去拆散他们?”
尚清尊者听了这话,却是冷笑一声。
“玄一前辈,您莫不是在狡辩?”
“若真如您所言,那当年沐阳又为何突然对天舞帝尊心生嫉妒?”
“若非是您从中挑拨,他们之间,又怎会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玄一闻言,勃然变色,厉声喝道:“住口!”
“区区晚辈,也敢在我面前信口雌黄?”
“我与沐阳虽是师徒,但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如今他已身陨,你又何必揪着不放?”
尚清尊者也不恼,只是冷笑连连。
“玄一前辈,您别激动。”
“贫道无意窥探您的**。”
“只是天舞帝尊的事,事关重大。”
“我这才不得不过问一二。”
玄一冷哼一声,正要发作,却见尚清尊者忽然起身。
“这件事,贫道就先告辞了。”
“不过玄一前辈可要想清楚。”
“天舞帝尊若是翻出旧账,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话音刚落,他已然出了殿门,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