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旁观着这一切的柳松梅颇为不屑的收回了目光,但心中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好在这女子并不是表哥的外室,否则等她日后嫁进相府还不知道要因为白知柒操碎多少心,不过这白知柒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居然能让表哥专门派人给大哥传话,要好生接待她。
但转念一想,白知柒既然不是表哥的外室,那也可能是表哥的妾啊!这些下人又称她为夫人,莫非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靠着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逼着表哥娶了她?
一想到这里,柳松梅的表情又变得怨毒了起来,她狠狠盯着白知柒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些什么,忿忿的离开了,一边急着巴结她的贵女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发了什么疯,只能跟在人身后一同离开。
红豆正同沈素清前往上香的地方,余光却在地上瞥见了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红豆上前拾起见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木簪,却是意外的眼熟。
沈素清闻声望去,在看清木簪上刻着的两朵荷花时,一下就呆在了原地。
有特意想同沈素清搭话的贵女连忙道:“我方才瞧着是从那位美貌的夫人袖中掉出来的。”
沈素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踉跄了几步,好在一旁的红豆及时扶住了她。
“夫人,您没事吧?可是累了?”红豆关切的问到,神情有些着急。
沈素清双眸含泪,几乎是一瞬间就将心中的疑问解决了。
为什么白知柒会同她和夫君长的这般像,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想要亲近她,这支木簪,俨然是她当年亲手做给夫君的,那日刚刚雕好时恰逢生产,她便将这支木簪放在了给女儿准备的襁褓内,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在此处看见。
原来白知柒就是她的女儿,她竟在自己身边悄然长成了这般亭亭玉立的少女,可她却不曾参与过她的成长,在她人生的每个重要时刻都缺了席,她当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扶我进去,快扶我进去。”沈素清声音打着颤,几乎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吓的红豆连忙扶着她往上香的地方奔去。
平姬几人刚陪着白知柒来到香炉前,就见人不停的在身上摸索着什么东西。
“夫人这是怎么了?”无道出声询问到。
白知柒只觉心中慌的紧,似乎遗失了什么东西。
在见她袖中空无一物时,平姬立马反应了过来,“夫人弄丢了一直带在身上的木簪。”
笛安原本嬉笑的脸色立马变得严肃了许多,“那木簪大概是什么款式?我现在就去找。”
平姬自然不好告诉他们那木簪是男式的款式,否则也不好同戚玄迟交待,只能道:“我去外面寻便是,你们在这儿陪着夫人上香。”
还没走出几步,就见不远处急急的走来了一个身影,平姬不由得皱起了眉,这位镇国公夫人似乎是识得阁主的,但阁主如今失了忆,笛安几人还未曾发觉到这一点,她不能让这位镇国公夫人在几人面前露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