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为何要救她?”白知柒不紧不慢的搅着药罐,连个眼神都未曾给他。
“太医与其在本宫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医治梁王妃。”
那太医突然下跪,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下,“梁王妃她经此一事不幸小产,眼下正大出血,我们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止住,再这样下去,她恐怕撑不了多久啊!”
“医者父母心!”
“本宫没有心。”
白知柒淡淡回到,端着滚烫的汤药绕过地上跪着的太医,径直走向白琳琅所在的屋子。
喂白琳琅服下药,白知柒走到院内,望了一眼对面的屋子。
里面隐约传来哭声,吵得人心烦。
她不知道容语岑究竟是不是有意将小产这一事的责任推卸在二姐姐身上,好和苏瑾旧情复燃。
但眼下可以确定的是,容语岑如今已经命悬一线。
推开房门,浓的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一股脑钻入鼻中,白知柒扫了一眼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
“你们出去。”
太医们面色为难的对视一眼,但碍于她的身份只好作揖退下。
屋内很快只剩下神情淡漠的白知柒,和卧在床上不明生死的容语岑。
桌子上放着装满了血水的铜盆,和一坨不明轮廓的血肉,不必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容语岑只觉浑身冰冷,生命力也在逐渐流失,她不知道小产竟会如此恐怖,几乎带走了她半条命,可隐约能听见那些太医小声的交谈,她若是再无法止住血,只会就这样命丧黄泉。
她不想死,她辉煌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还没有让那群嘲笑她的人付出代价,这让她怎么能甘心!
“梁王此人,一生最看重的便是子嗣,就算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婢女也能靠着孩子母凭子贵,你却要舍弃这个机会,冒着极大的风险选择回头,真是不明智的决定,梁王他就算是失了权,但依旧有着王爷的身份,也足够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容语岑艰难的睁开眼,看向床边的少女,眼神像是不甘,又更像是恳求,“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荣华富贵,我又有什么错?!”
“是啊,你没错,人人都贪恋权利和富贵,谁也不会认为你有错。”白知柒一只手掀起浸满血的被褥,淡淡的瞥了一眼里头的情形。
“可你如今快要死了,没那个机会再去搏一把了。”
容语岑瞳孔放大,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拽住了白知柒想要收回的手,在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上留下了刺目的血色。
白知柒微微眯了眯眼,微微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本宫心慈手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白知柒走到桌前,用另一盆干净的水一下又一下冲洗着自己的手臂,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像是在同人聊天一般。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容语岑艰难的开口到,心里笃定眼前这个人是唯一能将她从地狱里拽出来的稻草。
“很简单,做本宫的暗桩,传递梁王私下的一切动静,不能有丝毫隐瞒,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