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如今只是一个游荡在世间的孤魂,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安家的嫡长女了,难道还要让她唤这样的我为姐姐吗?”安以悠自嘲的笑了笑,终究还是把另一块玉佩推了回去。
“绯儿若是认你为姐姐,日后一定前途无量,我给不了她什么,身份如此,已是足下泥,实在是不配。”
白知柒不由得蹙起眉,她当初与安以悠相识于白银翎的生辰宴上,那时的她何等自信风光,一支破阵舞惊艳了整个京城,直到现在也有不少人铭记于心。
可现在她居然告诉自己,她不配作为自己亲生姊妹的姐姐,这让人如何相信?
“安姐姐,绯儿她不曾忘记过你。”
“那又如何,就让她觉得我已经死了吧。”
说完,丝毫不给白知柒挽留的机会,径直离开了宸枫宫。
宫女只好捧着那块玉佩走到白知柒面前,看着那块色泽圆润的玉佩,白知柒轻叹了一口气,合上了锦盒。
一辆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宫道上,当车帘微微扬起看见路过的女子时,百里野忍不住掀起车帘看了一眼。
乌黑如泉的长发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簪一支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来回摇曳,眉如远山,肌肤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海棠,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如雪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万种风情尽生。
“怎么是她?”百里野狐疑的收回视线,但一想到曾在白知柒身边见过她,也就不足为奇,但到底按耐不住心中那股子突生的好奇,命驱车的人转了个方向。
满怀心事的安以悠本紧缩着眉头,所以当面前停了辆马车时也未反应过来,险些一下绊倒在地上。
好在里面一直注视着她的人伸手搀扶了一把,“姑娘若是这般走下去,恐怕连掉在深坑里了都不知道。”
安以悠一愣,抬眼看去,直直望入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其中氤氲着的戏谑与不羁,少有女子会不为此而羞红了一张脸。
安以悠却是直接抬起手给了这张俊美的脸一巴掌。
“登徒子。”
没想到会突然被人打一巴掌,原本准备好的措辞也被这一掌打了个无影无踪,百里野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位姑娘,恕在下直言,方才若不是在下及时搀扶了你一把,姑娘恐怕就要与这大地做亲密接触了。”
安以悠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么多谢这位公子,还请你松开放在我腰间的手。”
百里野只好念念不舍的收回了手,其实他原本打算扶稳人就松手的,但没想到掌心温软的触感使得他不想就这样松手,殊不知这会成为他被认做是登徒子的证明。
“方才一时情急,还望姑娘莫要介意。”百里野想了想,这般解释到。
安以悠没再与他计较,拍了拍衣裙后就要与他擦肩而过。
“姑娘这是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