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小姑娘的一张脸红扑扑的,像色泽艳丽的鲜果,诱得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上一口。
但现在不是品尝鲜果的最好时机,他还需悉心栽培,直到她彻底健康了,再谈之后的事。
白知柒就这样窝在戚玄迟怀里,也不吭声,也不看那话本,眼珠子转了又转,最后竟是就着这个姿势渐渐陷入了梦乡。
看着怀里一点一点的小脑袋,戚玄迟突然觉得这样的她莫名有些可爱,伸手在那张娇嫩的脸上捏了捏,“看书就这么困么?”
怀里人的脑袋依旧一点一点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应他。
戚玄迟又垂眸看了半晌,才缓缓抱着人起身,朝床榻走去。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动作扰醒,怀里人谨慎的避开和他过多的肢体接触,像是生怕碰到了什么地方一样。
将人放在床榻上后,戚玄迟替她掩好了被子,随后便坐在床边,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嗅觉敏锐如她,恐怕早就知道他受了伤,至于她为何不开口询问
寂寥的夜里,轩窗被叩响的声音分外清晰。
戚玄迟看向窗户,最后再替人整理了一下被子,才迈步朝寝宫外走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当房门被小心合上时,那原本躺在床榻上酣睡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
身着夜行衣的暗卫和齐炜恭敬的候在院子里,见他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陛下,西戎太子已在今日入京,眼下还不知去向,只知道其与顾寒舟以及梁王关系密切。”
戚玄迟负手站在月下,眸中星华的光辉分外璀璨,却没有一丝温度,显得有几分凉薄。
齐炜沉思片刻,理智的分析道:“顾寒舟如今身负重伤,是死是活都未可知,虽然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设下的圈套,试图让我们放松警惕。”
“西戎太子此前曾以质子的身份入我东辰皇宫,受尽屈辱,按理来说应该痛恨死了与皇室有关的所有人,为何还会与这两人关系亲密?”
戚玄迟未曾发言,只朝着地上躺着的那个半死不活的人走去,从刚踏出房门那一刻他便发觉空气中有着很重的血腥味,“将此人移出宸枫宫。”
“陛下,这是西戎太子的人,若是能够从他口中套出什么”
“朕不想再说第二遍。”戚玄迟压低了声音,一袭白衣已隐约渗出了鲜血。
齐炜心中大惊,忙派人将那倒在地上的人抬了出去。
“此后不论如何,朕都不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在宸枫宫内。”
齐炜自然知道他在指什么,家宅最忌讳血腥杀戮,而宸枫宫如今又是那位祖宗居住的地方,只怪他们太过心急,竟忘了要避讳此事,险些惹恼了陛下,要知道那日无道就因在宸枫宫杀了一个宫女,被罚的几乎半月都下不了床,他们居然一时间忘了此事,也忘了那位对于陛下而言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陛下,您的伤”齐炜见他似乎对疼痛毫无感触一般,只好出声提醒到。
戚玄迟只垂眸扫了一眼胸前,原本草草包扎的伤口很快渗出大片鲜血,一下就染红了他身上原本白净的衣裳,也不知有没有被小姑娘发现了去。
“无碍,此人既与西戎太子有关,严刑拷打即可,若实在问不出些什么便关入天牢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