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柒若是会骑射倒也好,但她若是不会,就是在向众人说明东辰当今的皇后不如一个西戎的公主,这让他们这些臣子如何能接受?“哼,现在坐在那位置上的如果是老夫的女儿,就断不会容那小国的公主挑衅我东辰国威,区区骑射而已,看那镇国公的女儿怕不是连弓都拉不动吧?”沈太傅面带不屑,胡子气的一抖一抖。
他早就知道镇国公这个半路寻回来的女儿是个空有皮囊的人,现如今都被一个小国的公主当着面挑衅了,也只能忍气吞声,弄得他们这些臣子也跟着一起丢人。
好不容易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去了,白知柒才终于有机会开口,“不知公主想要同本宫比什么?”
本打算阻止曦月的席染不由得一愣,疑惑的看向位上的女子。
墨瞳淡淡潋滟氤氲,漫不经心的抚了抚腕间玉镯,五月煦风拂水袖,淡妆裹面,素容却美胜任何铅华,穿着一袭素淡的宫装,也难以其艳丽,在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间竟还透着若有若无的跃跃欲试,好似早就有这种想法了一般。
席染又看向那一直未曾出声阻止的帝王,只见他那深不可测的眼底蕴着几分纵容的柔光,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身边人的小心思,这才默许了曦月的挑衅,不过在看向她时的目光不太和善。
既然已经明白了他二人的心思,席染自然不会再阻止曦月,退回位上后,他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右前方。
似乎是因为担忧的缘故,青衣女子一双柳眉紧蹙,樱唇微抿,显然没有意识到高座上两人潜藏的心思,连柔荑已经攥皱衣袖都不自知。
“既然是比骑射,那便每人五箭,设五个靶心,射中靶心次数最多者为胜。”曦月朗声到。
白知柒也起了兴致,“那若是一箭都未射中靶心者该当如何?”
大概是猜到了她在打什么小算盘,戚玄迟微微侧目睨着她,想听听看她到底想干些什么。
沈太傅在一边道:“既然是比赛,自然有赏有罚。”
坐在他身边的苏奉振不满的瞪着他,让人觉得好像沈太傅要是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就会不顾场合亲自动手教训他。
顶着身边莫大的压力,沈太傅没再开口,只冷哼一声端起手边的酒水一饮而尽,但他的话已经很好的提醒了曦月。
“的确,赢的人自然不能空手而归,输的人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我对赏赐没什么要求,但输了的人必须顶着苹果当赢了的人的箭靶。”
“若是这样,不妨让那赢了的人蒙眼射箭,如何?”白知柒轻飘飘的说着,似乎并不觉得这种事会有什么危险之处。
在场众人不由得吸了口冷气,莫非皇后娘娘她一心求死,才会在明知自己必输的情况下提出这样的建议?这不明摆着把命送给别人了吗?!
戚玄迟只是微微皱着眉,指尖在扶手上缓缓敲了几下,没有出声制止。
“还望皇后娘娘三思!”苏奉振一颗心都揪紧了,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同时看戚玄迟的眼神变的不悦了许多。
“好!不愧是东辰的国母,果真是个胆大的奇女子,皇后娘娘放心,我箭术高超,到时定不会伤了你。”曦月信誓旦旦的保证到,殊不知那坐在位上的女子已经悄悄给她下了个套。
白知柒抬起袖子掩着唇,笑得揶揄,“本宫自然相信公主的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