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商人，卫霁偶尔会拿出一些新奇的东西，在岳阳流传得并不快，而在帝丘就不同了，他们的商品流通速度堪比大梁的流言，世家子弟讲究的是享乐，只要能过上舒适的生活，金钱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楚王看着天空中落下的五百件铠甲，很是高兴，却不知道楚国卖得很好的糖制，来自于卫国，卫公的商人与遥远的小氏族联手，卖给附近的人，光是卖给他们的钱，就能抵得上五千件铠甲，五百件不在话下。

楚人的口味要远胜中原人，虽然白糖的口感不如蜜糖，但胜在数量多，不需要像蜜糖那样节省，随便吃点东西就行，没事的时候捏几颗放进口中，这样的生活简直就像是仙人一般。

楚国的权贵们并不知道，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这笔巨款送给了魏国，五百件铠甲对卫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现在的他们，随随便便就能买到一万件铠甲，哪怕不能给自己的子民穿上，也能给自己的战友穿上。

卫宫内，卫霁端坐在那里，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家大哥，挽了挽衣袖，就准备叫上自己的侄儿，让他分心。

但现在，大外甥还在夫子那边受罪，他却要一个人去对付那个温和得有些可怕的哥哥，昨日还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卫霁看见自己哥哥笑眯眯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不过她也知道，她哥哥没有理由这么说。

他们都已经在这等了半个时辰了，他大哥还一句话都没说，他不着急，还能有什么办法？

等卫公将三杯茶水端上来后，卫霁再也忍不住，主动问道，“大哥，你今日是不是闲着没事？”

卫公见自家亲哥一脸焦急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他轻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不是我太讨厌你哥了？”

“不不不，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年轻人赶紧摇摇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孤独的老人，不，是一个孤独多年的年轻人，见到了自己的亲人，那种奇怪的情绪更加强烈了。

他并没有跟着公子虔回秦国，而且这段时间也没有任何让兄长情绪波动太大的情况出现，这也太奇怪了吧？

卫公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落在自己的小弟弟身上，柔声道：“纪子几岁了？”

卫霁彻底无语了。

“大哥，你没事吧？”卫霁心里很是焦急，他大哥都忘记了，他的十七周岁生日就在几天前，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更年期已经到了？

可是，大哥是个大老爷们，正值青春年华，怎么可能得了这么重的病，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体质，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