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在停云的带领下一路穿过流云渡前往星槎海的一行人,靠坐在椅子上的景元手指敲打着膝盖,金色的眸子微眯,思虑着该如何招待这远道而来客人。
原本他是想让驭空和列车组的众人对个线,他在适时出现解个围,捞一波免费的奇兵打手用用。
计划是很不错,但在观察完了应星的精神状态之后,景元就突然觉得这个计划有点不太靠谱,他有点怕应星直接掀了司晨宫……
回想起之前看到的画面,景元觉得这可能性还不低,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还是得早做准备才行。
刚好他也想和应星见上一面,在知晓了应星的存在之后,他脑海里面就盘旋了很多问题,正好可以趁此机会问一问。
另外就是,确定一下应星的态度,时间过去的太久,他早就不是800年前的小孩了,他的肩上担负了太多的东西,并不能凭己喜好来判定一个人是否无害。
那是对整个仙舟,对所有信任他,对他性命相托的云骑不负责的做法。
“彦卿,你去一趟司辰宫,请一位叫应星的人过来一见,就说……故人相邀,想问一问他对自己划走的信用点是否满意?记得要礼貌一点。”
听到景元的吩咐,彦卿答应的很痛快,领命之后便快步离开了神策府。
而在彦卿离开之后景元也吩咐身边的人出去买了些小零食回来,鸣藕糕,浮羊奶,琼实鸟串……
还有景元一直珍藏着舍不得喝的梅花酿。。
那是当年出征之时,五人一起埋下的酒,准备等打赢了胜仗回来庆祝用的,但结果却往往出乎意料。
五人去四人归,那亲手埋下庆功所用的梅花酿到底没能派上用场,一直封存在他们往日聚会的院子里。
当时封存的酒并不算少,在因为他们五人当中除了他自己因为年龄原因而被禁止饮酒,剩下的都能喝上几杯,其中以他的恩师镜流为最。
但这么多年下来睹物思人,他也喝了不少,现在剩下的已经没多少了,但在看到与800年前容貌相同的应星后,心神激荡下,难免想要再喝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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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在停云的带领下应星几人成功离开流云渡,登上了前往星槎海的星槎。
一路上看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应星面上满是复杂,而一直站在他身旁,一中成了达达利亚模样的丹恒也是差不多的神色。
剩下的瓦尔特三月七和星就是纯粹的欣赏景色了。
在踏上仙舟不久,应星脑海中就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刺痛,眼前时不时有血色闪过,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一路上除了杀孽物他的脑袋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思考,呈现着一种放空的状态,想要尽力摆脱那些零碎记忆的影响。
但很可惜,随着熟悉的景色越来越多,应星的脑海里就好像是那老旧的电视机一样,时不时的就蹦出来几道人影,偏偏又模糊不清,一种即将触碰到什么又死活隔着一层,这种奇怪的感觉给应星整的异常烦躁。
基于这种奇怪的状态,在踏上星槎海没有怪可砍后,应星周身就萦绕着一股阴沉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离他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