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等啊等,终于在第二天的清晨等来了一纸告示。
他们聚集在告示前,急切地想要知道告示上都写了些什么。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眼中透露出希冀,希望朝廷不要让他们失望。
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告示前,他努力地挺直身子,想要看清那纸上的字,可是啥也看不清,于是问旁边的衙差上面写了些什么,衙差很想骂他,你老糊涂了,自己不会看啊,瞥见从远处走过来的宋吉祥立马变了一副模样,“老人家,上面写着朝廷要在各个州县征兵征粮,其他人,你们都听清楚了,朝廷要征兵征粮,凡是家有年满十七岁至四十岁的男丁,全都要应征入伍,如果实在有不能应征的,就需要上缴白银一百两。散了吧,散了,大家伙都回去准备准备。”
老头听完衙差的话,心中一阵悲凉。他的老伴在这次大雪中没了性命,唯一的儿子也被北夷人所杀,如今就剩下他一人。他转身看向身后的人群,无奈地叹了口气,脚步蹒跚地走远。
其他的百姓眼神直直地看着告示,仿佛要把墙给盯出一个洞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凄苦和悲凉。
家里有符合条件的妇人已经开始哭泣,刚刚经历过雪灾,房屋还没有建好,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即便有一些,全家老少几口人还要吃喝,哪里交的出,一百两的银子?
应征的男子大多是有去无回,这让她们怎么活啊……
一个与衙差打扮完全不同的兵丁走了过来,大手按在刀柄上,一脚踢在一个妇人的肚子上,不耐烦地怒吼,“踏马的,嚎什么嚎,滚一边去……”
说着还要对着一个挺着肚子的孕妇出手。
“簇生……”旁边的老太太挡在孕妇的身前骂道,眼睛惊恐地闭上。
周围的男人有挡在身前的,有愤声怒骂的,也有缩到人群后的。
“簇生不如!”宋吉祥及时赶到,飞起一脚,把那名欲要行凶的兵丁踢飞到了告示墙上,那人的鲜血飞溅,瞬间把墙上的告示染成了红色。
一队全副铠甲的士兵拥着一位趾高气扬的校尉走了过来。
“一群刁民,围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小兵夸张地尖叫,“校,校尉,张三被这群刁民给打死了!”
校尉扒拉开挡在前面的小兵,伸头去看。
果然,果然是一群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