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见状十分不客气道:“怎么?衙门这是要跟陈家对上了?”
“老夫人这话何意?”
严君逸沉下脸色,从车上下来。
许是没想到他会亲自来,老夫人脸上闪过一抹诧异,随即道:
“这不是咱新任的县令大人嘛,这等小事怎能劳烦您亲自过来呢?”
说完,陈老夫人厉眼瞪向那几个被拴着的小厮道:“给我打,诋毁我们陈家,又辛苦严大人一趟,实在该死。”
严家打手一听,当即就要动手。
严君逸冷冷道:“住手。”
说完,看向陈老夫人:“老夫人这般果敢能做主,不如我这县令的位置就让给您老坐坐?”
陈老夫人闻言一愣,随即调笑:“大人真是幽默,我府上有上好的雨后龙井,不如大人进府一品?”
“不了,本官这七品官,可喝不起什么雨后龙井。”
严君逸这话里讽刺非常。
陈老夫人终是敛起几分猖狂傲慢,挤出几分笑来:
“严大人年少有为,有什么是要不起的?我想严大人定然是因为这些贼子,对我们陈家有了误会,不知道这些人是犯了什么事,赖给我们陈家了?”
“这么说老夫人不知?”
严君逸淡漠的问。
陈老夫人笑笑,摸了摸身上绣着白鹤的衣服道:
“严大人有所不知,老妇昨日大寿,府中来贺寿的人络绎不绝,老妇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其他事情,不过大人放心,不管这群贼子说了陈家什么,陈家定然给大人一个交代。”
说完,陈老夫人看向陈家管家:“去瞧瞧这些混账里面有没有咱们家的人,若是有仔细问问是怎么回事,千万不要怠慢了大人。”
“是!”
管家说完当真走到了那些小厮面前。
严君逸见状也没有阻止。
马车上,凤心瑶嗤笑,不得不说这陈老夫人也是个厉害角色,可怎么会基因突变生出陈员外那样的傻缺?
“老夫人大寿该是热闹非凡,本官若不是被事情耽误了,定然也会来府上凑个热闹,不过想老夫人也不缺本官这一份礼物。”
严君逸音色仍是淡淡,可大概让陈老夫人察觉到了服软的意味。
便故作亲近道:“大人日理万机,是去忙了什么?”
陈老夫人看似关切,实则试探,随即又道:
“昨日半个安庆都来给老妇送了大寿贺礼,老妇也算是晚年来福,不过还是承蒙大人与朝廷庇护。”
严君逸勾唇:“此次地震,安庆附近不少村子受灾严重,昨日本官去到灾区同受灾百姓同吃同住,半夜您猜怎么着?”
听到这话,陈老夫人的神色不由变了变,可还是故作镇定道:“怎么着了?”
“这十几个汉子突然冲进村里,见人就砍,打着陈家的旗号说是要屠村呢。”
“什么?”
陈老夫人闻言脸上的老成持重终是没维持住,脚步都不由向后退了退,险些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