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心瑶挑眉,这是反将自己一军呢。
她看着白老太爷,道:“我和老太爷还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白老太爷问神色如常,可从他的态度就能察觉出来他到底是多警惕了。
凤心瑶笑笑:“我不用上赶着给孙子背锅。”
“这……”
白老太爷脸色一僵,拐杖往地上剁了剁,已经不太高兴了,可就是没法说什么,只能白凤心瑶一眼,随后去看严君逸。
张嘴第一句话就是:“严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我那孙女实在是荒唐,哪怕受了泼天的委屈也不该教唆家里小厮打人。
那个臭丫头,老夫已经在家里狠狠教训过了,如今在家里养伤呢,就不抬过来污了大人的眼睛了。”
“本官不怕,叫人抬过来吧。”
“这……”
白老太爷瞠目结舌,没想到严君逸这点面子都不肯给,他很快稳住神色,笑笑:
“大人,我们白家的家法就够要了那丫头半条命了,我们白家认打认罚,听说锦绣布庄给砸了不少东西,还将有身孕的周夫人给吓到了。
大人放心,多少银子我们白家认赔,周夫人的身子我会派两个安庆最有名的郎中亲自照料,一应补品都是我们白家出。”
白老太爷这态度看似没的说,见说完这些严君逸还是不为所动,忙道:
“不如这样,我们白家再捐出一些银子,用于衙门的修缮?”
“白老太爷方才说,你们已经用家法处置过白小姐了?”
严君逸开口,音色听不出什么愤怒,就像是唠家常一样。
“是是是。”
白老太爷松口气,忙不迭的回应。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能扛得住金钱的诱惑呀?
哪怕那农女一家,先来县令面前告状,哪怕先使了银子又能如何?
他还不信,他们白家的银子还比不过一个农女多。
白老太爷从先前拄着拐棍唯唯诺诺的样子,如今已经支棱起腰杆,面对严君逸的时候,大有一种合作伙伴的架势。
眸光还挑衅似的扫了凤心瑶一眼。
凤心瑶没看在眼里,可身边的二丫却不由拉住她的胳膊。
“阿姐……”
她紧张姐姐,也怕严县令真的会因为……那些银子而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揭过。
想来,她不由看向神色一直浅淡的严君逸,不知道他深邃的眸子里到底藏着什么。
正看着,便见严君逸也在此刻抬眸。
目光再次对视,二丫当即别开头。
严君逸眼眸微抬,唇角露出一抹嗤笑,她觉得自己会贪图白家那点银子?
严君逸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问白老太爷:“你能给多少。”
“不行!”
二丫急了,抬眸瞪着严君逸,粉拳攥紧有些生气,他怎么能开口要银子呢?
那姐姐和姐夫怎么办?
白老太爷闻言心中就是一喜,刚要说话,严君逸话锋一转:
“所以,白家是想当着另外一位当事人的面,贿赂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