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不语了…
刑羡川语气里藏着不发的隐忍,好似放弃抵抗了:“等着你管。”
她心里是有他的。
他满是愉悦的想。
蓝汐仿佛是被气笑了:“刑羡川,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呀。”
“走,去你府上,请医官来。”
“枫诀。”她喊。
意思明了,是让他去找医官来。
刑羡川淡然,漏出一抹惑死人的笑意:“军中的金疮足以。”
蓝汐瞪他,小脸儿简直阴的不像话:“别犯规。”
刑羡川简直没见过她摆出这么臭的一张脸,灵的真想捏一把。
他伸手,将她鼻尖沾上的碳粉拭去,又轻刮了一下。
“听她的。”
讽诀:“……是。”
自有记忆以来,他就没见过将军请过医官,陛下每回遣来的人他都当他们是死人,都是不见的。
就算伤的快死也都是撑着作罢,靠着金创药挺着致命伤。
活死人,怎么会当自己的命是命。
现在这个活死人终于不可免俗的粘上了烟火。
他有时也想,这样也好。
马车都是枫诀现找的,蓝汐气的不去看他,生怕再次心软。
气死她了,怎么这么会折腾自己啊,气的她都不想表白了,本来还想着表白的呢!
刑羡川坐在她身旁闭眸调息,离她越近,这佪心蛊好似就变得越乖顺,折磨他的几乎都是去摘血濡草时落下的隐伤。
在马背上久了,他还真坐不习惯身下这金丝软垫。
小丫头太娇了,硬枕都不喜要软的,他有时也在想她从前在家时也是被宠着的。
蓝汐没有去过刑羡川的府邸,单路途来说,确实很远,远的她靠在他肩头睡着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