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带上那块表,那块她曾试图想让陈望对江婷好一点,用自己攒下来的钱买的表。
是想试图唤起以前的那有却不多的亲情让她去配型吗?
警察又是怎么能联系到自己的?陈望的那个新家,是没人了吗?叫她来做什么?
江舟好像看到医生面色凝重的对办案警察说了些什么,又看到那个警察与刚刚守在警戒线前的警察一起向自己走来。
警察停在了江舟面前,一张一合说着话,清晰可闻的字字句句落入耳中。
“你好,是江舟吗?”
“是”
“你父亲从霖市中心医院出来后,于11:46分在高架桥上与重型半挂车迎面相撞,抢救无效已经身亡,车上同行者还有两人,经调查确认身份,一位是你父亲现任妻子关欣,一位是他们的女儿陈柔,这二人均当场死亡。”
有些踉跄,江舟后退了几步,身子撞入时序怀里。
转身,茫然无措的看着时序。
“死了?陈望、关欣和他们女儿都死了?”
“不是得了白血病吗?难道不应该在医院治疗吗?怎么也带她过来了?”
沉默着,胳膊被江舟死死捏住,时序眼里满是担忧,却还是缓缓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死了。
上次见面是三天前,然后今天,他们就没了?
以这样的方式,像多年前江婷出意外那样惨烈。
尘封已久的,曾目睹过一次的车祸现场,那些被刻意忽略的记忆控制不住的从脑海中涌出。
黑白与眼前的红交叠重合,浓重的血腥味丝丝缕缕裹住感官。
腿软脚软,站都站不稳,江舟像没了骨头整个人瘫在时序身上。
警察站在旁边,手里捧着文件,明知不合时宜,却还是开了口。
“请节哀……你这边需要去医院领尸体……开具死亡报告,然后去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