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俱乐部出来后,裹成粽子的江舟被时序牵着,迎着落雪,迎着路灯微光往园区停车场走。
“有没有觉得你变了很多,更爱笑了,性子柔了些。”
时序侧目,江舟仰着头正在用手接雪,雪花飘落在江舟右手慢慢消失。
“嗯?怎么这么说?”
那张小脸陷在围巾里,只露出半张脸,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更爱笑了,也有朋友了,压抑的性子慢慢被释放。”
“是吗?”
江舟驻足,定睛瞧着神色认真的时序,好像是,现在的她和从前的她是不一样的。
拉着时序衣服,江舟往前挪了两步埋进他怀中,声音嗡嗡然,“因为有你在。”
“从前我觉得你我是世上最惨的,其实原来不幸的人还有很多,大家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治愈自己。”
譬如,心海。
饭桌上,心海讲到,他是家中老大,照顾两个弟弟,从小不被父母在意,16岁因为家庭原因辍学,而出来的这几年,父母也没有问过他过得好不好,兜兜转转来了俱乐部,用热爱抚平伤口。
譬如,星尘。
是家中养子,在养母怀孕后渐渐被不在意直到被丢到福利院门外。
幸然,都能找到自己的治愈方式各自治愈。
十分钟的路最终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回到车上。
才上车,江舟就塞给发动车子的时序一个纸袋子,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拆开看看,给你的跨年礼物。”
手触碰到搁在腿上的纸袋子,时序满是惊喜,他看的清楚,敞开口的袋子里是个围巾,围巾颜色和前几天在家里看到过的线团一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