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说的就是真的。”
喻疏寒道:“好,我相信你。”
“?”白祈言被惊了一下,不由得问道:“你不是不相信鬼神之说吗?”
喻疏寒低声道:“但我相信你。”
白祈言一下子又不知道自已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头发都还没吹干,就站起来扑到了喻疏寒身上。
喻疏寒下意识揽住他的腰。
然而下一秒,白祈言直接吻了上来。
这一吻,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来的认真、激烈。
以至于让喻疏寒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的情形下,滚到床上便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事。
在喻疏寒的印象里,白祈言一直带着一种小兽般的天真与热烈。
而此时,他突然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白祈言对他的感情。
人有诸多情感,唯有爱情是独一无二的。
情到深处时,白祈言眼眸雾蒙蒙的,泛着一层水汽。
仿佛随时都会有眼泪落下来。
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哽咽。
“我很害怕……”
喻疏寒一愣,“你在怕什么?”
白祈言迷茫了一瞬,继而回答道:“我怕你不爱我,又怕自已只能站在原地、只能等待着你来爱我。”
从很久之前,白祈言就发觉自已的这种状态是错误的。
可他又不知道如何改变。
这或许是白祈言第一次怨自已的愚笨。
他怨自已什么都看不透、什么都想不明白。
喻疏寒吻着他的眼角。
“不要怕,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把前路铺平。”
白祈言目光放空了一瞬,终归什么都没说。
他从不否认喻疏寒对他的爱。
只是他总会忍不住去想。
自已这种总依赖着旁人爱意的生活,到底是不是对的。
——
“嘶……”
时谦站在镜子前,将身上的绷带一点点的扯开。
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疼归疼。
但他一想到自已对白祈言和喻疏寒说过的话,面上便不禁浮现出笑意。
几万年了……
几万年过去了。
白祈言心里依然还是只有同一个人!
一想到这些,时谦便只觉自已的心绪无法平复。
不过他也知道,口说无凭。
白祈言总有知道真相的那日。
或许等他知道了究竟是谁毁了他的一切,就会有大热闹看了。
曾经肉身成圣的天界神尊,堕入畜生道不说,还向曾经的敌人摇尾乞怜……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悲。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进门的是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
他看到本应重伤的时谦,此刻**着上半身站在镜子前,却丝毫都不觉得惊讶。
研究员上前,站在时谦侧后方,低声道:“北堂先生想要见您。”
“什么北堂先生?”时谦不悦的蹙眉。
然而很快他就想起来了。
“军部的北堂上将?”
研究员颔首,“是。”
时谦回忆被打断,多多少少有些烦躁。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NPC、纸片人。
他实在懒得应付。
可偏偏他还不能不应付。
“行了,知道了。”时谦摆摆手,又去拿了一卷新的纱布,“等我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