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要写新书了?
方便说说是什么类型的吗?”
赵编辑闻言眼睛瞬间一亮,忙不迭的追问了一句。
“现实主义、纪实类的吧。”
听赵编辑问到类型,徐谨言想了想,应该是这个类型的吧?
“这个好,这个好!
自打刘心武老师的班主任开始,到您的当幸福来敲门和霸王别姬。
如今文坛上,揭露苦难和悲剧的同时,又有不向现实低头的拼搏精神。
与命运和那些犯罪分子相抗衡的这类伤痕文学,非常受大众的欢迎。
那这次小说的名字,想好了吗?”
赵编辑顿时就坐不住了,屁股扭来扭去的同时,甚至还有些手舞足蹈。
“还在构思当中,目前有两本题材。
我还在考虑选哪一个呢。”
赵编辑此时好像陷入到了兴奋的状态当中。
阳光透过窗户的照射,刚才居然清晰的能看到赵编辑说话的同时,居然有唾液被喷出。
让徐谨言默默地将身体向后微微仰了一下。
“要揭露黑暗!
要批判现实!
要足够苦难!
还要足够的悲剧!
最好还要有家庭、亲情、婚姻和伦理的禁忌,也都要批判!
那篇报道不是说您现在的作品不够有深度了吗?
那就多加一些人生转折、人性的丑恶、人与人之间的欺骗、倾轧和利用!
如果可以的话,再加上一些背叛和愚弄。
还有对人性的思考、失落、迷惘、苦闷和彷徨!
徐老师,您听我的,就按这些来,我保证您的新书火爆全国!”
刚开始的时候,赵编辑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拳头。
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声音越来越小,脸上也变得开始有些神秘兮兮。
仿佛在传授什么了不得的经验一般。
“您确定。。。要这么有深度吗?”
听的一愣一愣的徐谨言,看着不知道是不是陷入癫狂状态的赵编辑。
捏着下巴认真品味了一下他刚才说的话。
这么多熟悉的词眼,和他记忆里的那本书,不能说是完全吻合,只能说是量身打造。
但想起那部太过阳光、太过温暖、太过治愈的书。
徐谨言还是有些犹豫,我要真把这部书搬出来,那人家的诺贝尔,怎么办?
“不然呢?
徐老师,我知道您最近风格变幻,是在寻求自我突破的同时。
也是在尝试不同的方向。
可要是想在文坛上留下点东西,还真的就需要这样的作品!
您听我的,要是您按照我刚才说的,写一部出来。
以后您想写什么类型的书,都有大把的人去买来看!
您要是跟钱过不去,总不会跟名,也过不去吧?”
赵编辑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面前左右晃了晃。
眼神里的渴求和希冀,根本藏不住了。
“这么写的话,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徐谨言咂吧了一下嘴,没记错的话,那本书可是90年代才发表的。
如今才78年,拿出来,合适吗?
“能有什么影响?
你忘了去年人民文学召开的文坛会议上,部里点名要解放思想,要放开言论。
您的霸王别姬都没人说什么,有什么可担心的?”
赵编辑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的话,让徐谨言担心会受到冲击。
马上解释了一句。
“对了,那份房山报,您了解多少?”
徐谨言听到赵编辑的话,叹了口气。
莫老头,对不住您了。
活着,就交给我吧!由我来替您发扬光大。
您不在乎的名和利,我可是很在乎的。
下定了决心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了一眼放在手边的那份房山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