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看着王孙子,“你来说。”
王孙子,“大人,小人只是一个泥腿子,成天都在地里干活,一开始都不知道麻痹散是什么东西。”
“就是某一天石家夫妻忽然找到小人说,希望小人去西北那边购买一些麻痹散回来给他们,这样来回一趟需要大半年的时间,但是他们可以给我十两银子的路费,路上的花销他们都可以给我报销!”
“小人当时想啊,既然这样的话,那肯定没问题,报酬有十两呢!小人种田一年的时间也就只能赚三两左右。”
“当时就把家里的田地租了出去,随后拿着钱就走了,前些年基本上每年都要走一趟,这件事我们村的人知道的人倒是不多,因为这样赚钱的营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
“之后小人就摸索了一下这个方式,每次多买一些回来,把说好的量交给石家之后,剩下的草民就会去各个村子里的大夫那边推销这个麻痹散,每个大夫买一些,也就卖完了,还能赚更多的钱。”
官员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的点头,“你可有证据啊。”
王孙子,“大人放心,草民敢这么说肯定是有证据的,这么多年石家人给我的字据还在呢,毕竟是要给十两银子的,要是不立字据的话,草民肯定不放心,所以每年都有立字据,这些字据草民也带来了,请大人过目。”
石家人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王孙子从怀里掏出一叠字据,一看就有四五张的样子,他们都忘记反驳了!
尤其是石家夫妻,这怎么可能啊!他们压根就没有找这个所谓的王孙子去买麻痹散,这么可能会有什么字据?!
官员仔仔细细翻看了这些字据之后看着石家的人,“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大人,冤枉啊,我们根本就立什么字据,这些都是假的,是他陷害我们呐,大人,我们是被陷害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委托,什么十两银子,都是他说谎的,压根就没有这回事!”
官员,“这字据上面可有你们的手印,既然你们不承认,那就再按一个对比一下,手印总不会出错的。”
石家夫妻当场就答应了,但是一同跪在边上的石歧跟石井都有点不祥的预感,真的这么简单吗?
等石家夫妻在干净的纸张上按下自己的手印跟字据上的一对比,发现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大人,手印是一样的,就是他们的手印!”
官员冷哼一声,“你们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石家夫妻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眼看着手印的事情没办法说清楚了,他们就死咬着一点不放,那就是,麻痹散吃了不会死人,这个不是毒药!
就在此时,有一个差役从外面走进来,在官员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些话,“真有此事?”
“是的,大人,现在那个医馆的大夫以及验尸的仵作已经来了,这个仵作也是前几年给石歧的两任过世的妻子验尸的仵作。”
“那就叫他们上来吧。”
很快,医馆的大夫跟一个专门给平民百姓验尸的仵作就出现在了堂上,这两个人在都城的很多百姓都是认识的。
谁家没死过人啊?谁家没有生过病啊,这个大夫很出名,这个仵作也是很出名,至少就算不认识的也都眼熟他们。
“草民见过大人。”
“免礼。”
两人重新站起身来。
“你们说说,之前的事情,记得说清楚一些。”
大夫,“大人,事情是这样的,这段时间,那个一直在医馆花钱购买麻痹散的男子前两天死在了医馆附近的一个很少有人去的巷子里。”
“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张用来包装麻痹散的纸。”
仵作接着说道,“大人,这个男子死亡的原因就虽说并非中毒而亡,但是可以看出来是长期大量的服用了某种东西导致自己身体虚弱,衰弱以及疯癫致死。”
官员,“这跟石家石歧前两任妻子死亡的状态可有相似之处?”
仵作,“回大人的话,此人生前经常服用麻痹散,由此可见,这个麻痹散虽说不是毒,但是吃多了之后对身体可以造成不可逆的损伤,长此以往,身体就会越发虚弱,导致风毒入体,逐渐死亡。”
“此男子死亡之后的表现跟石家石歧前两任妻子的死状有相似之处,都是身体极度虚弱,但是死亡的时候,脸上带着满足的表情,想来是服用了麻痹散之后会有一些虚拟的飘飘欲仙之感,所以让人看上去她们是含笑而死,并无遗憾。”
官员,“所以她们的死状面带微笑,不是因为她们没有遗憾,也不是正常死亡,只是因为药效的关系?”
仵作,“是的,大人,这个麻痹散,虽说不是毒,但是内服的话与毒无异,这种麻痹散只能用于外敷,来减弱外伤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