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自己是不跟着去的,毕竟他现在真的很忙,没有时间跟着一起去,再说了柳白跟着去也没事做。
柳烟梨坐着马车离开了都城,往距离最近的那个庄子去,一路上马车速度倒是不快,但还是略微有些颠簸的。
不过好在距离不是很远,稍微忍受了一下这颠簸,很快就到了庄子,这个庄子距离都城最近,也是最常被柳府的人安排检查的庄子之一。
不过柳烟梨这一次来这里不是真的为了来这里查看庄子的情况的,而是为了出来透透气,现在外面虽说有大太阳的,但是在庄子上,树底下坐着,微风徐徐的非常的舒服。
冬梅,“小姐,您是出来散散心的吗?”
柳烟梨,“是啊,整天呆在家里都快闷坏了,出来走走,散散心,顺便通畅一下心情。”
说完她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眯着眼睛打算小憩一会。
冬梅往后退了一步,叫住了枫香,“枫香,你去给小姐那一床薄毯过来。”
枫香,“是,冬梅姐姐。”
枫香虽说不是特备聪明,但是办事还是很利索的,没多久就拿来了一床薄毯,冬梅拿过来轻轻地给柳烟梨盖上。
枫香也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在这里守着柳烟梨的任务就交给了冬梅,冬梅也是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乘凉,还真别说,庄子里就是舒服。
坐在这里发呆的时候,冬梅也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离开了柳府,已经恢复自由身,甚至还立了女户的姐姐春梅。
但是她好像改名字了,毕竟春梅这样的名字一听就知道原先是给大户人家做丫鬟的,所以冬梅现在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不过就算知道了,冬梅也不会去找她,毕竟之前都答应了小姐,最好不要再跟春梅有所接触,不是柳府的人,可不能保证春梅的心思。
此时此刻在庄子的后院一个荒芜的院子里,这个院子里关着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疯疯癫癫的缩在墙角,院子里的房子都已经是四面漏风,屋顶几乎没有了一半,而她就住在这个屋子唯一一个不漏雨的角落里,这个角落里堆着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被子之类的东西,底下还垫着干枯的稻草,甚至是晒干的杂草。
这个女子看上去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她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看上去疯疯癫癫的,用指甲扣着墙面,一直到出血了都没有停止。
而就在这时候,外面来人了,听到了动静的女子开始抱着自己缩进了破破烂烂的被子里,这个被子一看就知道一点保暖功能都没有。
外面说话声很快就消失了,随后有一个穿着比较好的中年男子从院子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下人。
中年男子指着这个女人说道,“你们给我看好了,要是在小姐离开之前,让她逃出去的话,那你们就死定了!”
“庄主放心,肯定会看好的,绝对不会跑出去,要是她乱跑的话直接腿打断。”
中年男子听了非但没有觉得他残忍,还觉得他孺子可教,“恩,不错不错,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可不要出岔子啊。”
他交代完任务后很快就离开了,两个被带来的男子则是嘻嘻哈哈的走到了墙角附近,一人拿着一根小树枝,时不时的戳两下笑几声。
看上去这个女子就好像是一个好玩的玩具似的。
“也不知道庄主为什么要关着这个女人,长得也不好看,乱糟糟脏兮兮的,靠近了还有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
“不是当姘头养的,好像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吧,但是情况如何我也不知道,好了不要多说,不要多问,不该我们知道的不要乱说,反正只要好好地完成任务就行了。”
“我知道我知道,还用你说吗?”
女子用破烂的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让外面的两个人碰不到自己,时不时的还会发出比较怪异的哭声。
很快他们就玩腻了,毕竟这样脏兮兮的女人,他们俩都没有兴趣,只能走到外面院子里随便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
而蒙在被子里的女人还是会时不时的发出一些怪异的声音,但是没他们两个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被子下面的那双眼睛是何其清澈。
两人十分无聊,也不知道柳烟梨什么时候离开,就只能呆在这里一直看着那个女人,但是无聊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想着找点事做。
“哎,我带了一副牌,我们玩牌吧?”
“恩?”他眼睛一亮,“你居然还带着牌?!快点快点拿出来,我手痒痒了……”
“要不要来玩好玩的?”
“不要,我们就纯属打发时间,我可不赌钱。”
“为什么啊?不想把之前输给我的钱赢回去啊?”
“不想,每次都是我输,我可不会再上当了。”
“哎……也许你今天运气就来了呢?”
“你每次都这么说,但是每次输钱的人还是我,快点开始吧,不赌钱,就玩。”
“那好吧,那你可不要后悔啊,我倒是觉得你今天牌运非常的好。”
“别废话,快点快点。”
结果几把打下来,不愿意赌钱的人全都赢了,他不由得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对方,“你是不是放水了?”
“哎呀,牌都在那里,你哪里看出来我放水了?我都说了是你今天牌运好。”
“那……那就赌一点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