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诉苦说:“王子少殿主怒罪,我被禁在醉花女身边寸步不准外出,何公馆不止我一人被禁止外出,连当差的伙计也不准外出,醉花女指定谁去办事,谁才可以出来的。我好不容易被好派了一回外出的差,这才敢顺路来见王子!”
吴世璠又气又恨,又恨又佩服,他叫着:“醉花女,你是奇才,你好深的洞腑,好狡猾的计策,值得重视的谋略,我越来越领教了你,领教了你的利害!”
红毛也明白了对手并不是个弱者,如此较量下去他再也无力了,他的东印贸易公司最后的资本也拿出来了,不想个办法他是无法支持下去,他只得对方献廷闹着:“你们瞧,我已无能为力了,我已没有资本了。再说,何公馆的底细我们还不能完全掌握,我要知道醉花女在想什么,做什么,如此迟来的情报太晚了,太晚了!”
方献廷手拈胡须在踱步,他带着责备的口气问崔夫:“王子少殿主曾是怎么对你说的,何公馆一有风吹草动,你就得报上来,可是你……”
崔夫害怕地看了吴世璠一眼,说:“奴才不敢违抗王子少殿主和亲王的旨令。只是何公馆许多大事都由醉花女心里出来,醉花女许多心事连她爹何老板都不能知道许多,何况我一个区区管家。”
方献廷问:“难道醉花女对你已有防备了?”
崔夫说:“种种迹象来看并非防我一人,好象防着何公馆内一大片的人。醉花女办事一向神秘莫测,许多事我还是通过她身边贴身的丫环彩娥才知道一点点。而且,这一点点还是我用钱买来的,连彩娥这丫头也鬼的很呢!”
方献廷“哦”了一声,冷笑了:“你是何公馆的大管家,同醉花女常在一起,什么事能瞒了你!”
崔夫害怕了,忙又说:“醉花女这段时期来并不住在家中,她住在岳州迎宾楼上,她做事并不直接吩咐我了。”
吴世璠有些不耐烦了:“你去吧!没有事了!”
红毛见崔夫已离开,带着埋怨口吻说:“少殿主,这个崔夫其实还不如醉花女身边的一个丫环,听说醉花女贴身的丫环彩娥知道的比崔夫还要多呢。我们即要用崔夫也要在醉花女身边安插一个报讯的人,崔夫如此无能为力,这叫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