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吴三桂疲惫不堪地从她身上滑在一旁躺着,眼睛流露出抑郁、怅然若失时。她翻了个身,伸手将枕头旁的瓶酒拿了过来:“大王,没力气了?口渴了?又想到生气的事上去了?别去管它……”
吴三桂接过酒,他感到渴接过酒一口气喝完,这种洋酒甜甜的并无酒气,只是后劲强。
吴三桂见醉花女轻缓地抚摸他的脸颊,他感到她渴望的要求和焦灼心情。
其实,这是醉花女故意装出来的,她见他又一次闭上双眼,显出乏力的神态时,又一次揣起一瓶烈酒来,说:“大王,您别想生气的事,您听我唱歌,您倾听我的心跳,您别害怕,您应该高兴喜悦。来来,再喝一些力气大的酒……”
吴三桂接过酒又一气喝完,他那失落了的男子汉自豪感一下子又产生了。为此,他又无比欣慰地一下抱住醉花女。
醉花女故作欢快的笑容,说:“大王,不必烂绿豆陈芝麻的事在脑子里翻腾。不过,这也不能怪您,做人真难,特别是您,一个王爷,崭露头角,朝廷烦您,天下的事又烦您,明枪暗箭,流言蜚语,还有您的大志,您要亲手打下自己的基业来。种种烦事惹您,您就是真龙也有失落的一刻呀!只要您休息一下,您的精神和力气又会恢复,来,大王……”
吴三桂一阵的高兴,说:“我是真龙,哈哈,真龙要取天下,要做皇帝,能翻云覆雨,对待女人也应翻云覆雨……”
醉花女依然做着鼓励他的姿态;“您有大志,要与清廷争天下。您不应该是王爷,是应该是皇帝,是皇帝。”
这是吴三桂最爱听的话,他笑了,暂时忘记了那不愉快的事而笑着,说:“醉花,您真不愧为我的知己人。将来,我做了皇帝,您要什么恩赐呢?”
醉花女见他用您而称唤自己,感到他对自己连精神都带着崇拜,故意说:“您能恩赐我什么呢?皇后之位一定不是我,那已经被您的原配所得,要轮也轮不到我,还有如夫人在等待这个封号。将来您做了皇帝,我什么也不要,我要只要实实在在,并不在乎什么名称,到那时候只要您几根白胡须吧!”
吴三桂忙用手掩住白胡须做着防御的架式,说:“每次你快乐了总要拔下几根胡须,痛的我老泪都流出。到那时候你一定会将我胡须拔光,那可是要我的老命了。你知不知道胡须对我很重要,要我胡须就像要我的命,你知不知道三国时曹操割须抵命?你要孤的胡须那就是要孤的性命了,可见你的心好恨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