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率队,共计黑甲战车十余,整齐向钟家进发。
上流社会众目睽睽,皆聚焦于金陵钟氏所在。
程铭车队未至钟家门前,已被无数钟氏卫士重重包围。
钟氏卫士手持各式利刃,欲上前破坏战车。
然而,就在此刻,一人自程铭座驾走出,正是钟山。
只见钟山徐徐伸入口袋,缓缓取出钟家虎符。
虎符现世,钟氏卫士皆惊愕!
人群中有钟氏高层乃至长者,见符心惊肉跳,似有巨锤重重击打心扉,震撼莫名。
“见虎符,如见钟家之灵。”
钟家的古训在他们的心中回荡,到底应战还是退让。
此时,钟山开口了。
“虎符在此,尔等还不速速让开?!”
钟山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严,就在这时,一位钟家的老者跳了出来,质问钟山:“尔等欲往何处?”
“自是钟家圣殿!” 钟山答道。
钟家的长老和高层此刻皆是轻轻点头,对于程铭他们而言,钟家就如同龙潭虎穴,他们要深入其中,也不能怪他们不再阻拦。
只见前方的钟家人缓缓让出一条幽径,如此,程铭从始至终未曾露面,安然无恙地抵达了钟家的巨大石门。
程铭一行人全部下车,人数足有两三百之多。
钟山走在最前,手中高举着钟家的灵符,程铭紧随其后。
就这样,钟山领路,将程铭引入了钟家的宏伟殿堂。
此时的钟家殿堂与那天并无二致,同样是围满了族人。
钟家之主,钟泰华以及那位老者钟重楼正坐于殿堂的最高处,冷漠的目光注视着钟山他们。
当钟泰华和钟重楼看见钟山手中的虎符,心中都是微微一震,难怪他们在钟家寻找虎符却一无所获,原来是被这小子盗走了!
想到此,钟泰华怒火中烧。
钟泰华望向程铭,就像是在凝视一座冰封的雕像,实际上,在钟泰华看来,当程铭踏入钟家的那一刻,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今日来此,是为偿命的?” 钟泰华盯着程铭,老眼中藏着不可抑制的杀意。
程铭轻笑一声。
“你也知偿命之理,我想问问钟家。”
“为何尔等有权杀害我父,我却不能复仇于尔等继承人?”
钟泰华怒极,猛地一击桌面,当下那张木桌瞬间粉碎。
“小孽畜!程国兴乃贱命一条!何足挂齿?!吾子命贵无比,未来更将是钟家的领袖!”
“别说杀你父亲,就算是你祖父让吾子动手,那也是你祖父千世万代的荣幸!”
听见这话的程铭眼神骤冷,口中反复道:“好一个千世万代的荣幸。”
随后,程铭起身,环视钟家众人,厉声道:“今日我立于此地,谁若杀我,上前便是!”
“我倒要瞧瞧尔等是否真有此能耐!”
程铭话语刚落,钟山便厉声呵斥:“荒唐!”
钟山一见那些跃跃欲试,准备蜂拥而上的钟家族人,不由自主地将手中的虎符再次高举,吼道:“见虎符,如见钟家先灵!谁敢妄动,谁将陨落!”
钟重楼眉头紧锁,钟泰华之所以能够成为如今钟家之主,正是倚仗这虎符服众。
实话说,金陵的这些世家大族,他们的顽固令人震惊,行为举止乃至内心皆是极端古板的。
否则,虎符一现,他们为何停滞不动?...
钟泰华凝视着钟山,缓缓摇头,眼神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失望。
“山儿,你是我的骨肉,却未料到最后竟然与仇敌勾结,欲陷害我钟氏一族。”
钟山听罢,嘴角扬起一丝冷嘲:“骨肉?”
“且不论你是否真心将我视为子嗣,单是你加害于我母亲之事,已无法挽回。”
此言一出,钟泰华脸色骤变,厉声喝道:“胆大妄为!”
然而钟山并未退缩,目光扫过四周的钟氏族人,眼神中满是怜悯。
“你们或许不知,这位家族的掌舵者,狠心之时,无所不为。”
“我母亲无缘无故的消失,正是拜这位家主所赐。”
“其实无需我多言,这些年你们在钟家应也感受到了这位家主的脾性,不是吗?”
环绕在大厅外的钟氏族人沉默不语。
实则他们皆知,不论是钟泰华还是钟洪,皆是残暴无比。
钟家虽看似庞大,实则每日都有族人不明不白地消失,这一切都与钟泰华和钟洪脱不了干系。
不妨这样说,表面看似铁桶一块的钟家,实则早已暗流涌动,分崩离析。
有人不满钟泰华的统治,暗中筹划,寻找时机,意图夺回钟家掌控权。
高层之间相互倾轧,彼此不满。
总而言之,钟家内部派系纷争,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