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刚最直接的话，让陆羽表情瞬间充满复杂，最后变成感动，腾地站起身，对着张志刚就是一个躬身，那是晚辈对长辈的躬身，那是发自内心真诚的躬身，“谢谢张书记。”

张志刚没有阻止陆羽的这个感谢，更是对陆羽的表现暗暗高兴，“我不是在对你示好，更不是要你的这个感谢，而是希望你能够时刻牢记，你的成长进步，寄托了很多人的期待，你不要让这些人失望就好。”

张志刚没有直接说陆治国，但也希望陆羽能够想到。

不过，陆羽此刻想到的却是萧中明和齐广斌等人，这些人对自己的帮助。

对于陆治国这个父亲，他心中就像是从来没有过一样。

“陆羽，你对于这次事情，自己有什么看法吗？”张志刚讲完三个问题，看向陆羽，转到了新的问题上。

“张书记，我，我……”

陆羽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这可不是你陆羽的性格。”张志刚笑着说道。

陆羽被说得有些尴尬，但还是立即收回心思，坐直身体，一副非常认真的表情说道：“我可能还要惹事。”

“惹事？”张志刚疑问，不过脸上却都是笑容，就像是看着孩子犯错误的家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陆羽点头，“我会一直将许文口中的公安局领导揪出来，查清楚到底是谁包养了许寒秋，”

张志刚闻听，倒是微微错愕，这件事他当然清楚。“你有具体的目标吗？”

“目前丰都县公安局已经查清没有了，昨天市局这边赵炳天自己也承认没有了，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在市局这边。”陆羽并没有直接说是丁雄，而是画了一个大致的范围。

张志刚没有立即说话，而是陷入沉思，过来足有半分钟，“你不能暂时停停吗？”

陆羽抬头，看向张志刚，发现对方的脸色有些微变，似乎陷入深深的纠结中。“张书记是觉得我这样惹怒丁雄，会让丁来信更愤怒，对吗？”

张志刚颔首，“是这样的啊！现在丁来信恨不得你能够蹦出来，恨不得将这个人查清是谁。”

“丁来信会支持？”陆羽倒是错愕。

“丁来信这个人虽然对权力非常热衷，但是这个人本身没有个人问题，这也是这个人最与众不同的地方。”

张志刚简单介绍道。

陆羽闻听点头，“没想到他的人品如此与众不同。”

张志刚颔首，“是这样的，但现在的问题就在这里。”

“您是说，他其实希望查出这个人，也会让他没有压力，甚至帮助他除恶。但若是我查不到，对方反过来就会对我更猛烈的报复，对吗？”陆羽看向表情凝重的张志刚核实。

张志刚面色沉重，沉思点头说道：“就是这样，这个问题，非常现实，你除非有必胜把握，而且能够让那个被查的人，背后人都说出什么。”

陆羽沉思，屋内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