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是络腮胡的居住区,布局更为私密,有书房、卧室、花厅等。
四周环绕着回廊,廊檐下挂着精致的灯笼。
后院中央是精致小巧的花园,假山、池塘、亭台、花草错落有致。
其中还住着女眷。
屠颀秀不认识她们。
她们也没对任霄出口不逊,他自然也不会去对她们赶尽杀绝。
持着画卷,跨过府邸高墙。
任霄像个无事人般,混入人流当中。
本想打听一下虎头山黑云寨的信息,却不想,沉默许久的画卷突然传来屠颀秀的声音。
“公子,我还有一件事情,能不能……”
……
一片废墟前,任霄持着一把黑伞,遮住顶上烈阳。
面前是一间倒塌的屋子。
原本的青砖红瓦早已被岁月剥蚀,呈现出一种沉寂的灰褐色,同时有着熏黑的痕迹。
两年的风吹雨淋,使得原本就已经残破的木构架更加脆弱不堪。
门板已经垮塌,只剩下几块焦黑的朽木,上面的雕花早已模糊不清,被风雨侵蚀得面目全非。
任霄带着身侧的屠颀秀进入屋内。
房屋的骨架扭曲变形,原本笔直的梁柱如今倾斜着。
烧焦的木头在雨水的冲刷下,表面斑驳陆离,露出内部的纤维。
屋顶的瓦片七零八落,有的已经完全破碎,有的还残留在断垣残壁之间,被青苔和杂草覆盖。
屋内并无强盛的光线。
任霄这才把黑伞收了起来。
沉默地看着屠颀秀摸着扭曲的铁丝和残破的碳化木框。
遍地剩下灰烬和残片。杂草丛生,
许久之后,才听得屠颀秀轻声道:“公子,我们走吧!我看够了。”
任霄拿出画中仙,将其收回画卷当中。
这件事也基本算是了结。
临走之际,他捡起地上的熏黑瓦片,飞向天空以后,将其朝着某个方向丢去。
闹市府邸当中,那断了双腿的胖家丁双眼瞪大,喉间被瓦片贯穿。
而那虎头山黑云寨也在两日后被人发现覆灭于寨中,无一人生还。
……
十来天后,任家镇再次满城张灯结彩。
这是任家任公子再娶亲。
连临城的新晋大帅,都给任家送来三辆马车的贺礼。
其中讨好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镇上的乡绅富豪,这下总算老实,再也不敢和任家相争。
而九叔等人也前来任家再次入宴,让他惊奇的是,就连石坚和那伙师兄弟都未离去,也照旧过来参加任家的婚宴。
九叔这是第一次见到,那个桀骜不驯的大师兄,竟然会有如此老实的一幕。
要是让石坚知道九叔的想法,肯定会嗤之以鼻。
这天师境之上的强者,主动邀约,他们谁敢不从,偷偷溜回茅山?
虽然这种强者,一般不会去追究这种小事。
更加不会大老远跑去茅山找他们。
可是保不齐,哪天就碰见了,对方拍死自己跟拍死一只苍蝇一样简单。
只要脑子没有问题,就肯定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而四目正好赶尸回程,路过任家镇。
听闻任霄这小子又结婚了,他也跟着九叔和秋生文才过来。
毕竟,他和任霄也算是老相识了。
况且,任家又不要求份子钱。
四目便在义庄内住下几日时间。
没想到,却碰见石坚等人。
平日里,他和石坚的关系,比九叔和石坚的关系还要恶劣。
起码另外两人还没撕破脸皮,会以师兄弟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