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悟也坐不住了,起身吩咐。
“去,立刻集合卫队,进入战斗准备。”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有人开始往帐篷外跑。
陈兵举起两只手,大声喝道:“停!都停下来,听我一句。”
听到陈兵说话,众人停步转身,看着他。
陈兵冲众人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他走到那女子跟前,低头看着她。
“你是如何跑出来的?”
“奴家被一个辽人拖到了暗处,侮辱过后,他就走了,奴家便趁机跑了出来。”
“辽人打你了?”
女子点着头:“他他一边侮辱奴家,一边用鞭子抽打奴家。”
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荆王急道:“陈大人,事情已经如此明了,还犹豫个什么,咱去砍了这些狗日的辽狗。”
陈兵皱眉看着他。
“王爷,如果是你,能穿过两重辽人的营地,跑到这里来吗?”
荆王一愣,思索片刻,颓然摇头。
陈兵冷笑:“连你一个健壮的青年都过不来,一个受了伤的弱女子,是如何逃脱至此的?”
那些激动的官员顿时都皱眉琢磨起来。
赵良嗣此时也不顾刚才的义正词严,几步跨到陈兵跟前。
“陈大人,老夫收回刚才的话,如此恶劣的行径,咱必须前去谴责。”
荆王气的骂道:“还谴个屁的责,直接杀将过去,砍了他们的狗头才是正理。”
赵良嗣还要说话,被陈兵举手制止。
“各位,他们是故意放这女子过来的,还想不明白吗?”
“为什么?”
“他们做下如此恶事,怎敢透露口风?”
“没有那么蠢的人吧。”
帐篷里的官员乱纷纷地议论起来。
乱了一阵子后,都转头去看陈兵,等待他的结论。
陈兵指了指荆王和赵悟,还有一脸激愤的李文国。
“恐怕耶律德昕正等着咱们炸营,你们提兵冲过去,正中他的下怀,可用破坏议和的理由,将咱们拿下或直接杀死,一了百了。”
赵良嗣深深吸了一口气。
“狼子野心,死有余辜!”
从一心为大宋赴死到咬牙切齿痛骂辽国无耻,赵良嗣在短时间内,心理变化太大。
众官员都呆呆地看着赵良嗣,不知该说啥好。
还是李文国常在边关与辽人交战多年,情绪很快就控制下来。
“陈大人,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拼掉性命不要,也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赵悟经过气愤之后,冷静下来。
“能怎么干,对方一千人,随便一个冲锋,咱就得全军覆没。”
李文国叹息一声。
“在旷野中,面对辽国骑兵,咱想跑都没处跑。”
有官员声音颤抖着说:“那那就等着被灭吗?”
“为什么是等着,咱不会去拼命吗?”
“刚才陈大人说了,去拼命等于送人以口实。”
“你明白你说怎么办啊。”
“谁说我明白了。”
帐篷内开始吵吵起来。
巨大的压力下,许多官员心理渐渐崩溃。
陈兵也不知该如何处理眼下的状况,但是也不能让人乱下去。
他转身面向众人,举起手。
“各位大人,请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