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只是猜测和判断呢。”
蝶儿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陈兵是骑马跟在卞喜儿的马车旁,车上拉了阿三和保护她的卞喜儿、蝶儿。
“你的意思是,童贯这个死太监与辽军有勾结?”
众人都没说话,只剩了马蹄声和马车的吱扭声。
陈兵也暗自沉思,这个可能性很大,如果没有事先沟通,边军岂是敢随便离开的?
就算是有高人预判的非常准确,那辽国的皇帝也不敢来这样的豪赌。
所以,辽军与大宋边军绝对有勾结。
辽国是为了拔除自己胸腹上的一根刺,而大宋边军则是为了消灭一个朝廷劲敌。
很显然,童贯是兵马元帅,他不会让一个军功超过他的人存在下去。
如果他配合陈兵拿下辽国南部土地,那这功劳该是谁的?
朝廷当然会首选陈兵。
在童贯心里,这比胸腹中的刺还厉害,应该是眼中钉才对。
想到这里,陈兵哀叹,前世北宋被灭,这场战争输的不冤。
将士在外,不但要与敌拼命,还得时刻防备身后的一刀。
“来人,去通知李将军等人,多派探马斥候,不要让辽军知道咱们的行军路线。”
有传令兵领命飞奔而去。
陈兵又命令队伍改道而行,多往西绕一点,拉开与析津府边军的距离。
大军行走了三日,派往北地的探马急急跑了回来。
“大人,距此三百多里处,发现有军队跟过来,大约五千骑。”
陈兵李文国等将领都有些懵。
按说辽国被自己打得大败,怎敢只派五千骑过来?
“不管怎么说,既然敢追过来,必然有过人之能,做好接敌准备。”
陈兵果断下令。
大军留下了一万精骑,陈兵亲自带了一千夜袭队,等在路上。
三百里路程,对于骑兵来说,只用两天就能赶到。
第三天的夜里,探马就来报告,说敌骑已经接近五十里处扎营。
陈兵笑了,这状况太帅了吧,就是给老子摆出个斩敌的姿势。
显然这些辽兵并不了解自己的打法。
经过商讨,陈兵带一千夜袭队,在半夜时分偷营,然后一万精骑对敌形成包围,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全歼敌军任务。
一千夜袭队已经多次执行这样的偷袭任务,卞喜儿和蝶儿各领五百骑,熟练地结束整齐,在临近半夜时出发。
陈兵和李花羽按惯例先入敌营,尽可能熄灭火把等照明物,一刻钟后,一千骑冲营。
再一刻钟后,一万精骑从两翼冲锋,全歼敌军。
套路还是那个套路,陈兵两人更是熟能生巧,摸进敌营后,干掉哨兵,依次开始熄灭火把。
只是,这次出了变故。
当陈兵刺死了两个哨兵时,他就感觉不太对,但是也说不上哪里不对。
他已经与李花羽分开,无法进行沟通,只能继续往前摸。
敌营里的帐篷排列的很整齐,武器马匹等作战工具也摆放有序。
当陈兵摸进一顶帐篷时,竟然遭到了反击。
虽然被陈兵刺死,但是发出的动静立刻惊醒了周围的人。
没有之前乱七八糟的报警声,有序的哨音由近及远传了出去。
然后整个营地都动起来,士兵们跑出帐篷去取武器和马匹,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只有沉着的喝令声。
陈兵有些懵,这与辽兵的作战方式差别太大了。
难道这些人是辽国皇帝的亲兵?
不容他多想,许多战马和兵卒持械向他围过来,目标很明确,进攻毫不慌乱。
陈兵飞身而起,窜进敌兵队伍中,双刃乱刺。
军卒们挥舞着手里的武器,虽被陈兵刺倒了不少,依然不顾性命,拼死往前围杀。
我靠,情况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