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人其乐融融的吃完了这一顿饭,但是消息却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姨娘的耳朵里。
“那死丫头一天到晚都在搞些什么名堂,前些日子还在张罗着练武,怎么今日又要开酒楼?这老爷还真是大方,一千两白银,那可都够这府中半年的流水了,她平日里不怎么用钱便罢了,怎的,这一开口就是一千两?”
姨娘又惊愕又生气,可把她气坏了,看着眼前的饭是一筷子也动不下,整颗心都被揪起来了,生气地骂道。
“开酒楼?就她,能行吗?”虞娅惜冷笑了一声,满脸不相信,“父亲竟然也答应了?别到最后花那么多钱,赔的血本无归,我看她还如何在府中抬起头来。”
虞娅惜整个人嫉妒的面目全非,平日里二房花的几百两银子,他们都已经算是省吃俭用了,这下倒好,她竟然做生意花了那么多钱。
“她必定是不行,要是真失败了,这些可都是我的钱,怎么好那么轻易的就给他拿去祸害!”
姨娘对此十分郁结,在屋中躺了整整半日,都还是心疼的不得了。
最后越想越气,便派人打听着她酒楼的进度,决心一定不能够让她成功开张,定要帮她省下这笔银子才行。
而虞宛矜将钱拿到手后,满意的规划起了自己的酒楼,她最近不仅学习了理财,而且在自己有做生意的想法后,还恶补了经商之道。
她对这份生意十分有信心,也定然不会去无端祸害父亲的钱的。
虽然父亲很宠着她,但她也并非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京城中若是哪家小姐抛头露面做生意,定然是要被狠狠嘲笑家中没钱的,为了不给父亲添麻烦,她选择当背后老板。
虽然有许多事情不方便她亲自抛头露面进行解决,但只要有钱便是无所不能的。
先是店铺选址的问题,为了不将事情做的那么张扬,她特意选在了稍微偏僻的地方。
亭台楼阁,足足两栋房,紧密挨着,池馆水榭应有尽有,不过只是看着雅致,实则花不了多少钱,以免被揣测究竟是哪家有钱人来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开商铺。
奈何姨娘得知这件事后便派人散播“这宅子多年之前死了人,闹鬼”一类的谣言,阻止他人和虞宛矜靠近。
后者识破她的伎俩,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便以牙还牙,用同样的招数在二房中吓了她一下,午夜时分派人着了白衣在她床边逛悠。
徐氏本就对这些东西将信将疑,况且自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直言晦气,从那日后她便不敢再对此说些什么了。
“小姐,徐氏还真是胆小,这不是典型的心虚吗?”
逢秋看了半响,忍不住狠狠嘲讽,她以为徐氏是个多精明的,没想到在这等子事情发生后也不过如此。
虞宛矜最近忙的厉害,本不愿参与这些,但也实在无法,瞧了一眼徐氏在做些什么也就没心思搭理了,开始着手酒楼开张。
已经解决完重要的问题,其次是装修,她喜欢碧绿色,入目是假山耸立,虽然还未到春天,但已然杨柳依依。
而且它分为坐席和普通的木质桌椅,楼上还有单独的包间,即便在京城中这样的布局并不少见,但结合其风格,十分吸引人。
她还特意雇佣了厨娘小二和掌柜,购置了大量的碗筷和装饰物,对此颇为用心。
考虑到季节的原因,她特意购置了能够暖身子的烈酒和热菜,酒楼里还特意加装了保暖的设施,能够让路边的小猫小狗和乞丐有处可依。
逢秋在一旁看得惊叹至极,万万没想到小姐已经深处高位,但仍然对这世间疾苦有共情之心。这是十分难得的事。
装修和人员的雇佣在一个月后筹备完成,彼时城中已然下起雪来,干冷的天气让人不喜出门,但她十分清楚,城中的达官显贵想要凑热闹,从来不在乎天气。
她让逢秋找来了老黄历,自己亲自筛选黄道吉日。
她瞧着小册子思虑了许久,既要让亲朋好友过来一同庆祝,也要有足够的时间去张罗。
“在十日后吧,冬月初十,是个好日子。”她指了指册子上的日子,又伸手罗列了好一些开张需要用到的东西。
是该进行最后的采买才是。
虞宛矜既然决心要在幕后当掌柜,那便要打点好台前的一切。
她翻找了许多厨艺方面的古书,陪着厨娘们试菜,酒楼中的酒菜都经过她自己的试验,觉得满意后才定下来。
开酒楼最不差的就是钱,而加之她不错的审美,在未开业前就招来了许多人的注目。
冬月初十,宜开业。
开业当天,门庭若市,很多人为了来目睹酒楼的新奇,特地踏足此地凑热闹。
虞宛矜将酒楼取名为万域客栈,她特地对每桌客人的消费进行了折扣处理,诸如点五道菜送一道菜等活动。
因为它的优惠力度大,所以京城中来支持她的人自然也就多,虞渊明听说女儿的酒楼开业开心的不得了,为了支持女儿,特地走了一趟翟府。
翟伯父见了他十分开心打老远的就同他抱手行礼,“虞兄今日怎么得空过来?可是朝中遇到了什么令人头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