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娅惜被掐的眼中含泪连连喊疼,但是又不能说些什么,毕竟这些都是愿赌服输的事,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就自然要受到这些的惩罚,倘若传了出去,别人又要说自己玩不起。
“不好意思妹妹,我实在是刚刚太过于紧张,手上也没个轻重,就弄疼你了。”
虞宛矜模仿着平时虞娅惜阴阳怪气,自己时说话的语气,刻意把语调拉长,心里说不上来的解气,虽然那日看到她在雪中跪了整整一夜,已经是足够解气的了,但这一切都奈不过,自己亲手上手惩罚她来的爽。
“我们家小姐表现的可真好,这技术果真没白练!”
逢秋一边叫好,和红樱别着气,后者和她主子一样,今日一来就莫名其妙的给自己脸色,倒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分明自从前些日子惩罚过后两房都没有联系,今日一来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合心意又开始闹别扭。
显然她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对方不给自己好眼色,自己也自然不会主动理会她,两人暗中已经不知道给了对方多少白眼。
喻晟赶来看到这一幕,眼底带笑欣赏着虞宛矜的孩子气。
他之所以将这归结于孩子气,是因为在他的理解中,朝堂的人大多善于明争暗斗,而不喜欢这样暗戳戳的动手,以至于他亲眼见到虞宛矜时,仍然觉得她这样的情绪十分难能可贵。
虽然她平日里在自己眼前的表现向来是刻板的拘束的,甚至有些害羞的,而唯独没见过她这样嚣张的对待人,甚至她在自己面前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自己虽然对她有所喜欢,但更羡慕在别人面前是鲜活的她。
虞娅惜微微侧目,发现是喻晟来了,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虞宛矜,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意识到喻晟过来,心下窃喜,顿时有种甜蜜感由内而外的生出,觉得这个秘密似乎只有自己知道,立马由不服气变为了柔弱。
虞宛矜见面前的人忽然柔弱,并未立刻发现有什么不妥,毕竟平日里装柔弱是她的常见招数,虽然不知她为何这样无端变化,但终究她没有察觉的心思。
“姐姐,上一次和这一次都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选择挑战你,你是这样厉害的一个人,是我有些不知好歹了,姐姐还是不要再继续抓着我不放,虽然我之前的练习的确不如姐姐认真,但是我愿意和姐姐一起进步。”
虞宛矜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嘴里为何莫名其妙说着求饶的话,但脑子里一时没转过来那个弯儿,觉得好笑的看着她,只听她自顾自的念念有词。
“姐姐,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怀恨,在心我之前也做了许多错事,但是我希望姐姐能够不计前嫌和我好生做姐妹,对了姐姐,我院子中有些你喜欢的桂花糕,我平日闲着没事的时候拿过来给你尝尝可好?”
她说话的间隙还一直不停的向虞宛矜眨眼,装的很是可爱。
但虞宛矜平日里是个软硬不吃之人,尤其是不会轻易的对虞娅惜这样两面三刀的人给好脸色,她深知和这样的人表面上虚以委蛇是行不通的道理。
“你快闭嘴吧,平日里这样的话不知道听你说了多少次,倘若我再相信你,那我才是傻子!不知道你这背后憋的是怎么个坏,但我也不愿意深究,你把这一套在我面前收起来!”
虞宛矜满脸怒意的看着她,斥道。
虞娅惜听到这话,眉毛微微一瞥,顿时生出了几分梨花带鱼,引人心疼的感觉,“姐姐,我说这些话实在都是好意,倘若你是瞧不起我们是庶出的话,也的确不必表现的这般明显吧?父亲已经再三的跟我们说过了,要让我们保持和睦,但是我瞧着姐姐这个模样,似乎不愿意和我重修旧好?”
她这话是为了故意激怒虞宛矜,后者也的的确确的上了这个当,倘若不是因为自己懒得动手,早就上前去扇她巴掌了。
她将自己的不耐烦表现的太过淋漓尽致,以至于让虞娅惜心中感到丝丝窃喜,觉得自己的挑拨离间很是成功,终于揭下了虞宛矜的面具。
她就是要让喻晟看着,虞宛矜从来都不是表面那般和善之人,而是背地里是个喜欢骂人脾气不好没人要的女人。
可惜虞娅惜在挑拨离间的同时,忘记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个道理,这些在喻晟眼里,虞宛矜都是果敢可爱的,甚至就连她责骂虞娅惜,也觉得这个女子不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虞宛矜骂人骂的累了,不愿意再和她这样的人计较,便松弛下来身子来到一旁的小凉亭坐下,却不料一眼便看到了一旁的喻晟。
她如临大敌的竖起了汗毛,看到他这幅悠然的姿态,似乎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想到自己方才的表现有些许恍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但又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最终酝酿了半天,也只得强颜欢笑的问出了一句:“如果我不来,七王爷还要在这里偷看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