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和和睦睦,高高兴兴地在一起。
可陆平的注意力一直在大门身上,刚才陆有善虽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从大门上掉落的油漆和坑坑洼洼的痕迹中就能看出来,自家大门是被人暴力砸开的。
尤其那把黄铜锁,四分五裂的掉在地上。
再联想到刚才陆有善拿着锄头的样子,陆平已经猜出大概,既然老爹不愿说,那他也没再多问。
而是拎着行李和烟酒糖茶、各种名贵的礼品朝厅房走去。
“宁宁,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做点。”
高香莲放下怀中的涵涵,就要去厨房做饭。
“哦,对了,今天我在山上摘了一些野菜,非常新鲜,我这就去焯水,再烙几张饼给你们尝尝。”
“妈,不用麻烦了,我们刚才在镇里已经吃过了。”
韩初宁连忙拦住要去做饭的高香莲,一帮人欢欢喜喜地走进客厅。
他们之所以来得这么晚就是不想麻烦高香莲,在镇里吃完晚饭才回来的。
不然,他们还能把黄不仁和黄翻成等人堵在家门口。
进入厅房。
陆平和韩初宁为大家倒水,看上去就像那些要订婚的小情侣一样,忙前忙后,忙得不可开交。
陆有善招呼众人围坐在炕上。
有刘桂兰和韩初然活跃气氛,陆有善和高香莲也渐渐地适应了这种氛围。
良久,陆有善抱着安安恨恨地瞪着陆平,冷声问道:
“你个臭小子,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就不打算给宁宁补办一场婚礼?现在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表个态,把这个问题说清楚。”
他知道陆平的脾性,若是错过韩初宁这么好的姑娘,这辈子就去打光棍吧。
谁愿意嫁给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吸毒犯?
何况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让韩初宁一直这样无名无份下去也不是个事。
前段时间,老家还有人当着他们的面道是非。
无论如何,该给的名分必须给,该办的婚礼必须办。
婚丧嫁娶,生老病死,皆为人生大事。
一听这话,刘桂兰瞬间来了精神,当即拍板道:
“亲家说得对,婚礼必须办,我们不仅要办,还要办得热热闹闹的。至于礼金问题我们就不要了,只要他们过得幸福就行了。”
“嗯,我同意我老婆的说法,这个女婿我认定了,谁敢不同意我就跟谁急。”
韩德旺出声附和道。
陆平可是连萧元启都惧怕的存在,有这样的女婿做靠山,谁还需要礼金?
未来,哪怕他们的生活不如豪门,也胜似豪门。
这样的女婿就算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韩初宁的俏脸已经羞红得不成样子,她以为自己能躲过这个环节,结果还是逃不掉。
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一进门就开始谈论他们的婚事问题了?
陆平望着那张红彤彤的俏脸,深情款款地说道:
“爸、妈,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一直想给宁宁补办一场盛世婚礼,可惜前两年我练功走火入魔,所以被耽搁了,现在我已恢复,自然要把以前欠宁宁的一切都要补上。”
“你练功走火入魔了,什么意思?”
陆有善的内心不由得咯噔一下,目光灼灼地看向陆平。
“臭小子,把话给我说清楚。”
“爸,其实我们都误会陆平了,前两年他之所以性情大变并非他的本意,而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韩初宁认认真真地解释道:
“他的本意不是吸毒,而是为了缓解身上的疼痛不得已为之。用医生的话说就是在治病,就像医院会给特殊病人提供吗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