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归加过圆珠后，问道：“现在就撤吗？还是先去北落师门看看？”

“不！你带人去天琴宗探一探虚实，老夫亲自去北落师门，倒要看看角君行那小儿在耍什么花样！？”

燕凌天摇头说道，语气非常自信，仿佛完全不将万兽宗放在眼里。

“祖父，您有把握吗？”燕无归担心的问道。

燕凌天手持神兵，一跺地面，神情狂傲的冷哼道：“鬼阎罗在手，除非是登仙境大能，老夫想走，没人能留得住！”

燕无归想了想，觉得应该没问题，如果万兽宗身后有登仙强者，天琴宗不会只是败退，肯定早就被灭了，所以没再多说。

“好，祖父小心，以保全性命为主，孙儿这就去安排所有事。”

燕无归走后，燕凌天冷笑一声，哗啦撕开了眼前的空间，消失在洞穴中。

周夜明这边，一群人正在马不停蹄的穿梭虚空，赶往北落师门。

“纪前辈，您说神武门会不会去天琴宗？”途中，周夜明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担忧的问道。

纪琴音不以为意，轻笑道：“你放心，我们离开宗门之前已经命门人开启了护宗大阵，燕无归攻不破！”

“那就好对了，关于空间穿梭，晚辈有些疑惑：既然诸位有撕裂空间之能，为什么还不能飞升天界呢？”

“这一点你有所不知，我们空间穿梭其实不是真正的破碎虚空，依旧还在这片宇宙中，只不过进入了空间的另一面。”

天家老者主动解释道，这几日周夜明倒是问出了他的真实姓名：天致。

“空间还有另一面！？”周夜明惊奇的问道。

“不错，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暗含阴阳之道，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同，对于空间来说，可分为表里，我们生活的空间只是表面，稳固、平静，而里空间则相反，能量极为狂暴，而且毫无秩序，此混乱据说是源于混沌。”

老者似乎看出周夜明心中所想，更加仔细的说道：

“由于这种特性，修为不够的话进入其中十死无生，就算不被空间之力绞杀，也会永远迷失在里面。不同于外界，里面你所看到的不一定为实，走了千万里，说不定只是原地打转，相反，也有可能只走了一步，便出现在无尽远之外！但空间表里本为一体，里空间每一点都与外界对应，不过被打乱了，只要确定了表里对应的位置，便可以毫无阻碍的瞬移过去，再出来即是空间传送，以你现在的修为，还远做不到这一点。”

“原来如此！以前北落灵袖倒是带着晚辈进入过几次，但那时晚辈只看见了一条很短的通道，并没有观察到里空间是什么样子。”

“她应该只是为了赶路，一般来说，没人愿意在里空间久呆，因为里面大部分只是空间之力，其余规则被弱化到极致，灵气也是没有的。”

周夜明恍然，北落灵袖在首尾两端构建了空间通道，目的应该在于保护自己不被空间之力撕碎，他虽然想看一看里空间真正的模样，但此刻明显不是很好的时机，便没有多要求。

不知过了多久，经过不断的穿梭，他们这群人终于到达了北落师门星域。

熟悉的场景出现在眼前，周夜明有些感慨，没想到再次来到这里，竟是以这种方式，正验证了那句话：世事无常，变幻莫测啊。

“先别急着靠近，等神武门的人现身了再说。”

天致手一抬，轻声说道，所有人都停在了原地，被其施展的隐匿之术覆盖，外人难以察觉。

时间缓缓流逝，周围的星空依旧平静异常，没有丝毫波动传来。

“按照燕无归的速度，就算有事耽搁了，此刻也应该到达了啊，怎么还没动静？”

纪琴音兴许是等得有些焦急，出声疑惑的问道。

天致正准备答话，忽然眼神一闪，传音道：“噤声，来人了！”

话音刚落，极远处的星空忽然出现一道裂缝，一名手持巨斧的老者走了出来。

见到此人的面容，纪琴音和身后的天琴宗长老立即脸色大变，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燕燕凌天！？他不是千余年前就已经坐化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