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这个可能,现代时很多传染病不就是吃野味吃出来的吗?
可是,这里的瘟疫一直反复复发又是什么原因呢?自从感染了瘟疫以后,几个村庄的人都没有精力去打猎了,不继续吃山里的猎物,治好了为什么还会复发呢?
这点好像有点儿说不通。
不过以防万一,小果儿还是让这些村庄里的人不要吃肉了,除了山里的野味,连村子里自家养的家禽也不要再吃了,谁知道是哪个小动物身上带了病毒,还是只吃蔬菜保险些。
一整天转下来,小果儿脚上都磨出了一个水泡,她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爬上回程的马车,然后迅速脱掉鞋子,让那可怜的脚丫子从挤迫的鞋子中解放出来。
小果儿浑身都放松下来,懒洋洋地斜躺在唐景辰的怀里,脑子里思绪却一刻也没有停歇过。
一整天,她都在思考在那几个村庄究竟有什么相同之处,又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细节,但无论怎样努力回想,那个关键之处就像躲在迷雾之中,若隐若现,令她始终无法抓住。这种感觉就像是即将触摸到真相的边缘,却又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让人倍感焦急与无奈。
她有一个直觉,瘟疫的缘由就藏在被几个村庄靠在背后的大山上,因为淮扬只有西南角处有这样一座大山,其他地方都没有。
可到底具体是因为什么呢?真的是因为山上的野味?那怎么解释反复复发这个问题呢?
小果儿拧着眉沉思,完全沉浸在寻找仿佛被浓雾遮挡住的真相中,感觉只差一点点,她就能透过浓雾看到真相,却始终不得其法,那浓雾挥散不去。
直到脚上传来明显的刺痛,她才回了神,随着痛感,她身体瑟缩了一下。
扭头看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景辰居然抬起了她磨出水泡的脚丫,而她竟然一无所觉。
唐景辰也是注意到她脱了鞋子的脚上,袜子上脚趾处有一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血迹,这才将她的小脚丫温柔地托在手上,缓缓地将袜子褪下来。
水泡已经磨破,破皮的位置粘在了袜子上,脱下来时,血肉分离,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尖锐的痛感使得小果儿,“嘶”地一声闷哼出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坐了起来。
正要撅着嘴想要娇娇柔柔地跟男朋友撒娇诉苦,却不防看到男朋友面色沉郁如水,嘴角下沉,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副压抑着风雨欲来的怒意模样。
小果儿收了脸上做作的表情,两只手像一颗藤蔓一样轻柔地挽上明显情绪不悦的男朋友的手臂,脸颊凑过去贴上男朋友宽阔的胸膛,有一种莫名的心虚,嗲着声音说道,“人家皮肤嫩,这双鞋子尺码偏小,穿着不合脚,才会磨破的,其实也不是很疼,等回去抹点药就好了,你给我再买一双大点的鞋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