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回尊逸王府的路上,唐景辰解释道,“是我父亲的好友之女,小时候因为父母亲走得近的原因,常在一起玩儿,长大了就慢慢疏远了。”
小果儿听了扬了扬眉,“疏远”?刚刚那位小姐的样子可看不出“疏远”来,大概只是她这位男朋友自认为是“疏远”。
虽说她心里是相信他的,但是看唐景辰一副小心翼翼、紧张兮兮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当即扁了扁小嘴,佯装吃醋道,“原来是青梅竹马的邻家妹妹啊,真是令人羡慕啊,你们自小感情这么好,家里的长辈怎么没让你们二人议亲呢?我看你们两个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挺般配的嘛!”
唐景辰盯着小姑娘的脸仔细看了看,而后更小心地撇清道,“哪里般配了?一点儿都不般配!以后我看见女的就绕道走,就算是有人叫我,我也装作听不到!”
小果儿刚听他说到这儿,就再也憋不住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急什么?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蛮不讲理?”
唐景辰确定她真的没有生气,才舒了口气,撇了撇嘴,语气无奈道,“我是怕你再像上次一样,不相信我,给我判个‘死刑’。”语气十足像个怨夫,小果儿哧哧笑,“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唐景辰还能说什么,亲昵又略带惩罚性地点了点她的额头,目送着她走进尊逸王府的门,才转身离去。
小果儿回到茶室,将一包点心带给夏兰和清荷。二人自是十分感谢。
两人自从知道小果儿每日都可以出府一个时辰的时候,羡慕的同时,又生出些对她的客气尊敬之意来。
她们也知道了小果儿并不同于王府中的普通下人,只是一年就会离开。
她们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怪异,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件好消息。
这一年既能减轻她们的活计,又不会威胁到她们其中任何一人失去这茶室中的活计,岂不是再好不过?
是以,三人的相处,分外的和谐。
到了晚间,茶室中便只留下了小果儿一个人,今夜轮她值夜。
她将自己的床褥被子铺在了那唯一的小榻上,收拾了好半天。
这里的小榻是供夜间值夜的人休息用的,只是谁值夜都要带自己的床褥。
小果儿拿着一本话本子看到了亥时三刻,她觉得这个时间,那个八王爷应该是不会再叫茶水,便准备要吹蜡烛睡觉了。
可她刚躺进被窝里,眼皮还没来得及合上呢,八王爷的内侍就来传了话,说八王爷要喝庐山云雾茶。
小果儿应了声后,在黑暗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坐起身重新点了蜡烛,嘴里骂骂咧咧地小声嘟囔着,“这么晚了还要喝茶,也不怕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