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哈欠,“通宵后遗症,看谁都花眼。”
说着。
他下楼去吃早餐了。
商北枭看着鸵鸟似的花昭,安抚说道,“不用怕,老盛自己人,他就是嘴巴碎。”
花昭闷闷的应了一声。
商北枭拍拍她的脑袋。
花昭这才抬起头。
商北枭深沉的睨着她,“想跟着一起去的话,就换身衣服戴个帽子,否则,他们认识你。”
花昭连忙点头。
早饭后。
四辆车。
排成一队。
从镇上驶向村里。
商北枭开车在最前面,车里只有他和花昭,花昭在领路,“前面十字路口右拐。”
商北枭按照她的指示走。
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花昭。
他轻声说道,“记忆力挺好。”
四十多分钟后。
商北枭的车速慢下来,后面几辆车超越过去,停在了景家门口。
最先出来的是凌东。
凌东长得威猛高大,一米九二的身高,穿着黑色短袖,胳膊上鼓起轧结的腱子肉,看起来比花昭的小腿还要粗。
他带着墨镜,咬着烟蒂,手里拎着一根电棍,完全就是电视剧里黑社会老大的形象。
凌南跟在后面,戴着鸭舌帽,压住了那张引人迷惑的娃娃脸。
周彦也穿着大红花的港式衬衫,像极了上世纪末的古惑仔。
后面随着的是几个保镖。
各个人高马大。
凌东抓着电棍,随手打破了挂在门口的灯笼。
保镖抬过来一把简易椅子。
凌东一屁股坐下。
一条腿屈起来,踩在椅子上,“景耀宗,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
商北枭和花昭坐在车里。
花昭紧张的看着。
心跳如擂鼓。
双手紧紧的扣在一起。
不停的期待着事情一定要圆满成功。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穷乡僻壤,这个季节地里刚忙完,正空闲着呢。
自然是哪里有热闹看就往哪里跑。
景耀宗推开门出好了给我三天时间吗?”
凌南指了指凌东,“老大回了不算。”
凌东微微抬手。
上来两个保镖。
扣住了景耀宗的肩膀,紧接着,不由分说的踹在景耀宗的膝盖上,景耀宗吃痛,被迫跪下。
跪在凌东面前。
凌东拿着电棍,挑起他的下巴,“伸舌头。”
景耀宗吓得快蔫了,不明所以,也只能颤抖着照做。
凌东挑剔的看了一眼,“舌苔有点厚,身体不怎样,两个腰子最多值二十万,还有三十万呢!”
这会儿。
景父景母,和景耀宗的新婚妻子,都跑了出来。
凌东嫌弃的扫过中年夫妻,把目光落在了他的新婚妻子身上,“你老婆俩腰子也值二十,还有十万块,干脆把你爸妈卖去缅北吧,你看如何?”
景母哀嚎连天,“我的祖宗,你犯啥事了?”
景耀宗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凌南说道,“白纸黑字,是你儿子亲自按的手印,他在赌场里欠了五十万,今天必须要还清。”
五十万!
景母差点晕倒,她冲到儿子面前,抓着他的衣领,“我怎么说的?我有没有说过别去赌博?你还能玩得过开赌局的人?你……你个孽障,我打死你——”
凌东抄起电棍。
毫不客气的砸在景母肩膀上,“妈的!腰子被你打坏了,老子抠你的眼珠子。”
景母被打趴下。
疼得要死。
却吓得一动不敢动。
花昭在车里默默的看着,想起了那天,景母在自己面前凶神恶煞的样子,和现在像小鸡仔似的样子迥乎不同。
果然。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凌东微微俯身,整个人身上的压迫感仿佛也倾泻而来,“景耀宗,躺下吧,割腰子了。”
商北枭迟疑。
花昭讪讪一笑,“要是不……”
商北枭几乎和她同时开口,“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吧?”
花昭一怔。
赶紧摇头,诚恳的说道,“您不嫌弃就好,我应该不打呼噜,也不磨牙,更不说梦话。”
商北枭笑了。
如一阵春风融化的湖面寒冰,虽然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