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前一天,苏湄看着怪物从病房走出后,她悄悄跟在后面,趁着怪物不注意一脚将它踢下了楼梯,并且为了防止逃跑过程中被对方追击,她毫不犹豫的给了对方好几个肘击。
直到对方门牙脱落,痛得满地打滚她才一脸轻松的从精神病院跑出。
苏湄回忆着昨日的壮举,对眼前的女警有了些嗔怪,她都被吓到了,怎么不先安慰一下她呢?
……
不过到了新的精神病院,苏湄感觉日子虽然无聊,但还算正常,除了隔壁时不时嚎上几句的病友,以及总在半夜寻死觅活的邻床,其余都很舒心。
大家应该都知道,在这里,护士会按时按点为拥有暴躁症的病人打针。
苏湄最喜欢看这个环节,总有几个患有被害妄想症的病友仿佛被小日子逼迫的花姑娘,死也不肯露出一丝皮肤,护士扒一下,他们就叫一声,打完针后各个泪眼朦胧,好像真的受了侮辱一样。
这种情绪会一直持续到用餐时间,有了食物忘了疼这事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苏湄在这个新的环境里表现的十分乖巧,护士给的药她都会当面吃完,背后吐掉,绞尽脑汁不让护士惹麻烦。
“苏湄,现在是休息时间,你要出去走走吗?”
一个小护士推着个轮椅走了进来,对着苏湄开口:“外面的花开了,要不要去看?”
“花哪有花姑娘好看?”
马上就早上11点了,那几个被害妄想症遭遇咸猪手的时刻,她不想错过。
“又说傻话。”小护士叹了口气,从口袋掏出一根牛奶棒棒糖:“你乖乖和我出去晒太阳,这根棒棒糖就给你好不好?”
苏湄看着瘦弱的像未成年的小护士,点点头:“好吧,我陪你去。”
人家小姑娘都这么求着她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再说,那根棒棒糖她还挺想吃的。
被推着走在精神病院的小花园内,苏湄注意到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正在挖坑,她感觉很新奇:“他为什么挖坑?”
小护士扫了一眼老头,惋惜的说道:“那是生物专家,研究的时候被虫子钻了脑袋,现在认为自己是蚯蚓,要回家必须把土翻出来盖在身上才行。”
苏湄疑惑道:“你们就这样惯着他?”
“这幸好以为自己是泥鳅,这要是以为自己是食铁兽,你们还得天天给他劈竹子。”
奇奇怪怪的人不止老头一个,还有个小姑娘,总说自己是小鸡,要捉虫子吃,她一直虎视眈眈盯着老头瞅,好像已经锁定了目标。
在苏湄眼中,她确实是一只小鸡,尖锐的嘴一戳就能把人戳个洞那种。
“小妹妹,你今天捉了几条虫子?”
“一条都没捉到,我要饿肚子了。”
“怎么会,我来教你。”
说实话,现在的苏湄根本不记得任何事,只是隐隐约约在记忆中有一条黑成煤球的狗总是不要脸的拔一只鹦鹉的毛。
她先是蹑手蹑脚的靠近,然后一个飞扑,薅了什么东西攥在手中:“快看,我抓住了!”
小护士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干什么,快把郑教授的舌头放开!”
“嗯?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