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宁月见语气不善。
对于许施苒,她实在无法再像从前那样维持着体面与客气。
“宁月见。”许施苒盯着宁月见浅笑,绵里藏刀,直击宁月见的痛处,“和盛以承结婚三年,表面光鲜,实际上一地鸡毛,同为女人,我都同情你了。”
宁月见心跳加速,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你不是说不用把你当女人看吗?”她强作镇定地回怼道:“再说了,这是我们两夫妻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想起昨夜的事情,宁月见多少有些没底气。
她和盛以承之间,只占了夫妻的名分而已,盛以承有把她当成真正的妻子吗?
“哈哈哈哈……”许施苒又爆发出一阵她那标志性的爽朗大笑。
从前宁月见觉得这笑声很大方动听,但现在,她觉得无比的讽刺。
“宁月见,你看这束花好看吗?”许施苒移开目光,倨傲地看着那束鲜花。
宁月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束罗德斯红玫瑰红得发暗,迷人的螺旋花型,花瓣微微卷边,散发着香气。
她从前也是不喜欢这么浓艳的鲜花的,可盛以承送她,她便渐渐地喜欢上了。
“挺不错的。”宁月见轻轻点头。
它的花语是“爱你每一天”,宁月见私心把这句话当作盛以承对自己隐晦的告白。
“用血浇灌的玫瑰花,就是开得漂亮。”许施苒悠悠地说着,目光里渗出一丝寒意。
宁月见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怒声质问:“许施苒,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那些血……”
她不敢细想下去。
抓着床单的手都沁出了冷汗。
许施苒接话道,声音冰冷,“对啊,你的那些血我都用来浇花了,我怎么可能让你的血流进我的身体里,我嫌脏。”
许施苒不装了,直白地表露出对宁月见的恶意。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宁月见不由得呆愣住,微张着嘴,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为什么……为什么……”宁月见喃喃地质问道,“我没惹你……”
“谁叫你和以承结婚了?”许施苒声音变得尖锐,目光恶狠,“如果不是你,以承还会再等我的!”
“以承……”宁月见头痛欲裂,捂着额头,露出痛苦的神色,“你们只是……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她用盛以承的那些话来反呛许施苒,但她自己都不相信,气势弱了几分。
“呵呵。”许施苒轻笑,“宁月见,你信吗?”
她目光轻蔑,神色张扬,衬得宁月见才像那个插足感情没有底气的第三者。
“为什么?”宁月见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汹涌而出,她看向许施苒,求一个答案,“你们的关系那么要好,你们想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为什么要把我牵连进你们的感情游戏?”
她的五年时光,只是盛以承与许施苒纠缠的一环吗?
她不理解啊!
看着宁月见痛苦挣扎的神色,许施苒心中升起了畅快之意。
宁月见霸占了盛以承五年,是时候离开了。
“宁月见,我就直接告诉你吧,从你入学体检后,我们就知道你和我的血型一致。以承接近你,都是为了我。”
丰南大学的入学体检一直是许氏医院承办的,说不定,他们就借职务之便,检查新生中有没有人拥有熊猫血……
“你不知道吧,他向你求婚的前一天还在问我有没有可能,是我拒绝了他,他和我置气,才和你结婚的!”
宁月见瞳孔骤然放大。
怪不得……怪不得当时盛以承的求婚那么突然……
她才二十岁,刚通过舞团的考核,还想着以后能跟着舞团,去全国各地巡演。
“这些年,只要我一有需要,他就让你输血,你以为他不知道我很多时候都是装的吗?”许施苒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嚣张,“他知道,可是为了哄我开心,让你输点血又怎么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有个孩子吗?放心,以承是不会让你怀孕的。”许施苒说出的话,愈加冰冷,“你怀孕了,谁来给我献血啊!”
她伸出细白的手指,将玫瑰花瓣捻碎,汁液染红她的指尖,像极了鲜血。
宁月见本就虚弱的身体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呼吸急促,浑身发着冷汗。
“一束花就能哄好的女人,真是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