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盛以承的双手用力拍在桌上,红着眼,厉声质问:“我问你和她是什么时候搅和在一起的!”
突如其来的巨响还是将裴霁宣吓了一跳。
他看着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心里暗想,应该是有点暴力倾向。
这样一来,更加要赶紧带走宁月见了。
裴霁宣从小长在裴家,虽然他不是裴家的种,但裴国忠待他像亲生孙子一样。
他做事从来不计后果,因为有人会兜底。
“盛以承!”裴霁宣翻身跳上桌子,一把揪住盛以承的领子。
现在,是他高一些了。
“盛以承,月见跟了你五年,结婚三年,她受了多少委屈你自己心里清楚!”裴霁宣脸色沉下来,目光锋利,黑得纯粹的瞳孔映着盛以承愠怒的面容。
“今天,我必须带她回去,不管你同不同意!如果你不肯放人的话,我不介意使用一点手段!”
话里话外,威胁的意味拉满。
盛以承却没有在意,他在意的是裴霁宣说的上一句话。
委屈?盛以承微微眯眸,心潮慢慢翻涌起来。宁月见觉得跟着自己是受委屈的吗?
“她跟你说自己很委屈?”盛以承淡声质问,眼里没有一丝被挟持的慌乱。
只是不自觉地脑补起宁月见依偎在裴霁宣怀中,娇娇软软地控诉对这段婚姻的不满……
“我自己长了眼睛,我自己会看!”裴霁宣不忿地回怼道。
那些富家太太们,哪个不是珠圆玉润容光焕发的。
偏偏宁月见瘦成那样,还重度贫血!
一想起这件事,裴霁宣就恨不得给盛以承一拳。
“呵,呵。”盛以承垂下头,发出几声冷笑,“抱歉,宁月见是我的妻子,你没权利带走她。”
他推开了裴霁宣,自顾自地,从容地整理起被揪乱的领口。
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
很好,很好。
他盛以承活了三十年,还从没有这么狼狈过,拜宁月见所赐!
裴霁宣这么一闹,盛以承更坚定了不能轻易放过宁月见的想法。
“以承!”许施苒心情很好,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办公室。
她看见了裴霁宣,忽然愣住,表情也僵在了脸上,“裴霁宣,你怎么在这里?”
那天在医院匆匆一瞥,许施苒对裴霁宣的颜值印象深刻。
裴霁宣怔愣着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怎么?你也认识我?”
他的名号,在丰南也这么响亮了吗?
当然认识,不就是宁月见的那个姘头嘛。这句话,许施苒没有说出口,她快步走到盛以承身边。
“盛以承,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她明知故问。
既然裴霁宣也在这儿,想必两个男人已经对峙过了。
看着许施苒亲昵地贴着盛以承的样子,裴霁宣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就是那个传闻中的,盛以承的小青梅?真是一点也不避嫌。
他咬了咬牙,对盛以承发出最后警告。
“盛以承,既然你们知道我的名字,想必也知道裕北裴家!”裴霁宣搬出了裴家来施压,“你也不希望得罪裴家吧。”
盛以承勾起一侧唇角,目露讥嘲。
“裴家出了你这么一号人物,真是名誉扫地!”盛以承没有落了口风,神色平常地讥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