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宁月见蹙眉,委屈地说道,“你是不是故意打趣我呢!”
裴家几乎人人都从商,除去在裴氏集团任职的人,许多小辈自己创业,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
宁月见回来之后,在家庭聚会上,听他们聊生意上的事情,总是觉得格格不入。
但奈何,她只是个学跳舞的。
“诶,月见,你怎么能这样说。”裴国忠故作严肃地板起了脸,“你是我们裴家的孩子,经营管理是刻在你基因里的东西,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宁月见看了看裴国忠,又看向裴霁宣,想要求救。
裴霁宣却勾唇一笑,“月见,你担心什么?不还有我嘛!”
好嘛,宁月见差点忘了,这个馊主意就是裴霁宣提出来的。
“月见,相信爷爷的眼光,爷爷几十年来,从没有看错人。”裴国忠目光特别坚毅,“爷爷说你能行就能行,就算亏了,也无所谓。”
“给你十个亿的资金,你想怎么亏就怎么亏!亏完了爷爷再给!”
宁月见心里一惊,她知道爷爷财大气粗,但是把十个亿说得跟十块钱似的,还是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她忽然想起从前,盛以承总是说工作很忙,但具体的事情,他是不愿意跟她讲的。
她总想多问一些,多了解了解盛以承的烦扰。
盛以承总是会说:“月见,这些事与你无关,你只要安安心心地做好盛太太就行。”
似乎在盛以承眼中,她只需要负责貌美如花……
偶尔陪着盛以承参加宴会,宁月见也听得到某些人对她的评价——“一个空有其表的花瓶,对盛家没有什么帮助,等过几年,再天仙的容貌都会被看厌的”。
宁月见没法反驳,但心里总是不太爽。
“爷爷……我真的可以吗?”宁月见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看向了裴国忠,带着些期待的意味。
裴国忠短暂地怔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着摸摸宁月见的头,“月见,你是我裴国忠的孙女,当然可以!我们裴家,不出孬种!”
裴国忠的语气太坚定了,宁月见深受鼓舞。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郑重地说道:“既然爷爷对我这么信任,而且哥哥也会帮我……那我就……”
宁月见眸子忽然一闪。
开在丰南的分公司,她去的话,岂不是会见到盛以承?
短短一瞬,宁月见又生出了怯意。
“那你就要大展身手了!那就这么说定了!”裴霁宣替宁月见补充了后半句话。
“不是,我……”宁月见刚想否认,却抬眼撞到裴国忠欣慰期许的眼神。
默了几秒,她终于点点头,“好吧,爷爷,希望我能不让你失望。”
说完,宁月见眯眼瞪向裴霁宣。
等离开了爷爷的书房,宁月见才往裴霁宣的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哥!你是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太安逸了是吗?非得给我找点事情做!”
裴霁宣笑着躲开,在宁月见再次扬手的时候,他抓住她的手腕。
“月见。”裴霁宣眼睛弯弯的,还亮晶晶的,鼻尖上还沁着细微的汗珠。
夕阳西下,染亮裴霁宣的轮廓。
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一拍洁白整齐的牙,“月见,不是你说的,想要向盛以承付出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