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施苒脖子上那条项链,她认得,是她在珠宝展上看中的,却不太舍得买。
现在,居然出现在许施苒身上,是盛以承送的吗?
她忽然觉得喉头很紧,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他果真很爱她,哪怕现在还没有离婚,就迫不及待地和她携手出现在重要场合……这相当于向所有人宣告,他盛以承身边,换人了。
“那是自然。”裴霁宣轻松地笑笑,“有人能把她埋没五年,就有人发现她身上的闪光点。我相信宁副总在裴氏,一定会大有一番作为。”
他毫不顾忌盛以承想杀人的目光,扭头看向宁月见,温声说道:“我相信你。”
宁月见忍住泪水,朝裴霁宣笑了笑。
“哥,我带你去认一圈人吧。”宁月见再在这里待下去,就快窒息了。
“好。”裴霁宣自然懂得宁月见的心思,跟着宁月见走开。
宴会厅暖气开得很足,可宁月见却感觉从背后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盛以承目光冷沉,注视着两人。
“打算什么时候彻底了结这事?宁月见居然和情哥哥在你面前秀恩爱,我都替你心烦意乱。”许施苒故作随意地说着。
“伯母为这事已经瘦了好多了,而且……”
“可以松开我了。”盛以承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怎么?利用完我,就要抛开了?”许施苒努起嘴,一副不悦的神色。
刚才盛以承没有像之前那样推开她,就是故意做给宁月见看的,许施苒是女人,她懂!
盛以承抿着嘴,没有辩解。
宁月见不想再被看作花瓶,她压抑着狂跳不止的心,镇定地带着裴霁宣与丰南的各路名流招呼交流。
裴霁宣在这种场合本来就吃得开,更何况,他还有裴国忠的面子。
很快,宁月见的用处就小了,她退出层层包围的人群,得以喘口气。
她失魂落魄地朝着洗手间走去,脑海里盛以承和许施苒相依偎的画面失踪挥之不去。
太嚣张了,太得意了,太耀武扬威了。
宁月见心里堵着一口气。
洗手池前,她用冷水扑了扑脸,清醒了许多。
她明白,她回到丰南,不是要和盛以承纠缠的,她……是要和盛以承斗争的!
宁月见抬手,想抽一张纸擦干净脸上的水。
手腕却忽地在半路被握住。
是一只宽大的手,掌心温热。
她扭过头,半睁开眼,盛以承那张冷沉的脸赫然闯入她的眼帘。
“你……”她顾不上水珠会滑入眼睛里,猛地睁大了眼,心里一紧。
还没等宁月见说什么,盛以承就抬起另一只手,盖住了她的嘴。
他蹙眉,思索了几秒后关上了门,将洗手间与喧闹的外界隔绝开。
宁月见听得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
盛以承黑沉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越凑越近。
“真是蠢得可以,你被利用了,难道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