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知道了。
“不可能。”宁月见艰难吐息,“我和他断不了……”
血脉相连,怎么断?
宁月见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盛以承注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地站直身子。
他的身躯将背后的光源挡住,面容陷入阴影之中。
宁月见终于得了释放可以站起来。
忽然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没由来的恶心感瞬间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
怎么会这样……
宁月见猝不及防,无法控制,朝着盛以承的肩膀泛起了呕。
洗手间里,充斥着难堪的声音。
再次抬起头,她已是满脸通红,白眼球布满了红血丝,脸色极度难看。
盛以承的愤怒的神色被担忧取代,只是他背着光,宁月见看不清楚。
“对……对不起。”宁月见看着盛以承昂贵的西服上的污渍,连连道歉。
幸好她今天累得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没吐出什么东西,只是那胃液散发着酸涩的气味,涌入鼻腔,恶心得宁月见又想吐了。
盛以承眉头蹙紧,三两下脱下西服外套,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看样子,很是嫌弃。
“诶……那个很贵……”宁月见惋惜地说道。
但转念一想,她现在卡里的钱买一百件西装赔给盛以承都绰绰有余,便吞下了后半句话。
“衣服我会赔你的,我知道你的尺码。”说完这句,宁月见转身去扭开门把手。
她想离开。
“去医院!”盛以承猛然地攥住宁月见的手腕,将她往外拖去。
“诶!喂!你……”
宁月见大惊失色,不住地拍打盛以承的胳膊。
迎面有两个人走来,顾及颜面,宁月见瞬间噤声,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贴在盛以承身边。
等她们走过了,宁月见再做挣扎。
可是毕竟力量悬殊,宁月见除了把自己的手腕拽得生疼,丝毫没有撼动盛以承。
“为什么要去医院?”宁月见很不解地抱怨着。
盛以承目光沉沉,步伐加快,“好端端的突然就吐了,不检查清楚怎么行?”
宁月见迈着稀碎的步伐,尽力跟上,压低声音嘟囔着,“就不能是被你恶心吐的嘛?”
盛以承的脸又黑了几分。
他带着宁月见从宴会厅的偏门离开,路上,没碰到几个人。
宁月见想给裴霁宣发条短信,却腾不出手来。
“你……你松开!”宁月见叫嚷道,“我们就这么走了,你不怕你的施苒误会?”
此时,宴会厅里迎来一阵小**。
执掌裴氏集团三十年的裴国忠亲临宴会现场致辞。
虽然丰南不是裴氏的主场,但没有人不乐意结交裴国忠这样的厉害人物。
上前打招呼攀谈的人将裴国忠与裴霁宣围住,裴国忠态度亲和言辞恳切地让大家多照顾照顾初出茅庐的裴霁宣与宁月见。
许施苒听到裴国忠口中说出宁月见的名字,有些发懵。
裴家都已经承认宁月见了吗?裴家家风这么开放?
许施苒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忽然意识到宁月见不见踪影。
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盛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