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记得了,那还不是随便她怎么说。
盛以承皱眉,无力地摇摇头,“不记得了……”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要通过酒精短暂麻痹神经,摆脱痛苦,却没想到,清醒后痛苦会加剧。
见盛以承这样的反应,许施苒终于可以放心地说出那句话,“盛以承,你可要对我负责哦。”
语气轻松随意,就像是随意的玩笑。
盛以承眯着眸子,目光骤然发冷。
难道……
喉咙发紧,盛以承觉得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嗓子里乱爬。
许施苒眼神稍稍闪躲,但也毫不心虚。
就算盛以承想起来了,她也可以大咧咧地笑着解释为故意逗他的。
反正都这么熟了,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直是这样。
“施苒,你……你先出去,我想好了,会联系你的。”他低下头,难得语气柔和。
“好,我等你。”许施苒微微一笑,“记得把醒酒汤喝了。”
许施苒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故意弄得动静很大,引起乔慧的注意。
“苒苒,你这是怎么了啊?”乔慧看着许施苒手里提着的小行李箱,警铃大作,“好不容易以承回来了,你怎么又要走?”
“伯母。”许施苒眼睛湿润着,语气有些委屈,“之前只是单纯地想陪陪你,没有什么想法。而且到现在以承还没有和宁月见断干净……”
乔慧叹了一口气,心疼地摸摸她,“苒苒,委屈你了。好歹你也是个名媛淑女,如果不是以承被那女人蒙蔽了双眼,也不会这样怠慢你。”
说着,乔慧将手腕上戴着的帝王绿镯子取下来,戴在了许施苒的手腕上。
“这个镯子……是当年我结婚的时候,婆婆传给我的。”乔慧笑吟吟的,“三年前以承结婚时我不认可,镯子就一直留下来了。现在,就传给你了。”
许施苒受宠若惊地后退一步,“伯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她从小耳濡目染,一眼就看出这样满绿还冰透的帝王绿翡翠手镯价值不菲。
估计到拍卖行能拍出千万级的价格。
“给你,就拿着!”乔慧坚决地说着,“反正……”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乔慧话都没说完,就被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打断。
她和许施苒同时回头,就见盛以承颀长英挺地站在楼梯口,目光坚定。
他换了一身正式笔挺的西装,丰神俊朗。
许施苒愈发地发觉他的帅气了。
“以承,你说什么?”乔慧怀疑自己听错了。
“妈,施苒,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和宁月见离婚,会处理好我们的事情,会……”盛以承看向许施苒,深邃的眼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我会对施苒负责。”
许施苒心中一喜。
看来盛以承的古板正经还是有好处的。
起码在以为睡过自己后,会用最传统的方式负责。
许施苒需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好,我等你。”许施苒轻轻点头应道。
乔慧也总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以承,你总算想明白了。”
盛以承眼睛干涩,他眨眨眼,唇线绷得笔直。
是呀,想明白了。
他的宿命,在六岁那年的那个夜晚,就已经写好了。
他这一生,只能为许施苒而活。
那宁月见呢?只是一个人生旅途上一个错误的岔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