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见微微一怔,没有说话,便直接将包里的录音笔拿了出来。
许施苒结果,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
宁月见还是一如既往地蠢!
她将录音笔的电池拆出来,全部丢进了垃圾桶。
“坐下慢慢聊。”许施苒云淡风轻地走到客厅,坐在了那张柔软的大沙发上,姿态慵懒悠闲。
宁月见的目光微微凝住。
那个沙发她从前最爱躺,盛以承和她,也在上面缠绵过多回了。
她暗暗想,如果把这件事告诉许施苒,她会不会觉得恶心?
“愣着干嘛?过来呀。”许施苒不耐烦地催促。
宁月见回过神来,走过去,在许施苒对面坐下。
她目光尖锐,盯着许施苒的眼睛,把刚才许施苒避而不谈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许施苒不以为意地轻笑出声,“你都和盛以承离婚了,还留着这个孩子做什么?该不会是还想着对她死缠烂打吧?”
她那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语气都把宁月见逗笑了。
她十指交叉着放在膝上,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许施苒,我的孩子只是我的孩子,跟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还有,你要知道,死缠烂打的人是盛以承,不是我!”
许施苒的表情有片刻的凝固。
她当然知道盛以承去找过宁月见,不止一次。
但都是因为那个孩子。
许施苒不屑地轻哼一声,“宁月见,你休想生下以承的孩子。”
“孩子没了正好,你以后也没办法打着孩子的名号纠缠以承了。”
眼神冷漠到了极点。
她满不在乎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宁月见。
宁月见站起身来,怒不可遏,“许施苒!你自己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不怕报应吗!”
“报应?”许施苒也站起身来,迎着宁月见的目光,不屑地笑着说道,“我可没有那么迷信。如果报应真的存在,害死我妈的那些人怎么没死?”
“你……”
认识她这么些年,宁月见也算是了解她一些了。
只要遇到她解释不清楚的事情或是想要博得同情的时候,就会提起她那个早逝的母亲。
宁月见不知道她母亲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从许施苒的只言片语中猜出大概是被坏人杀害了。
原本她还挺同情许施苒的遭遇。
许施苒以前不停地换男友,抑郁发作,闹自杀等等事情,宁月见都抱着理解怜悯的态度。
但是现在……
宁月见冷笑一声,“谁害死你妈你去找谁,同样的,谁害死我的孩子我就要找谁!”
目光尖锐凶狠,满怀恨意。
那一晚所经历的痛苦,永生难忘!
“是我害了你又怎样?不是我又怎样?”许施苒笑出了声,“宁月见,你如果有证据,报警抓我啊?”
“你承认是你下的药了?”
“我可没承认!”许施苒立刻反驳,“宁月见,别想给我挖坑!”
宁月见咬紧了牙。
她的确没证据。
可许施苒那挑衅的眼神分明在说“就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样?”
许施苒肯与自己对质,估计也是一直警醒着,处处提防,守口如瓶,咬死不承认。
宁月见确实拿她没办法。
可宁月见相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许施苒总会露出马脚的。
沉默了许久,宁月见垂下眼帘,面露悲戚的神色。
看着宁月见的气焰越来越弱,许施苒心情大好。
“宁月见,我跟你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