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盛以承还是很会顺她的心意的。
她甚至还以为,盛以承又要念在两家的交情,只是对许施苒施以一个不痛不痒的警告。
宁月见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满眼泪痕的许施苒,忽然笑了。
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地笑过了。
“许施苒,这是你自作自受。”
“是!我是自作自受,可是许家是无辜的……”许施苒哭得悲痛,她知道宁月见心软,只要能求得宁月见的原谅,说不定还能挽救许家。
“够了!”宁月见态度冷硬地打断了许施苒的辩解,她目光清冷,带着几分的蔑视,“许氏医院众多弊病,危害病人耳朵生命财产安全,被揭露出来,是好事一桩。”
许施苒怔住。
宁月见继续冷声说道:“许家无不无辜不是你说了算的。如果不是有许家做你的倚仗,你还敢这样草菅人命坏事做尽吗?”
每一个字,都是对许施苒的控诉。
“月见……月见……”许施苒双手捂脸,痛哭失声,“我不知道我自己这是怎么了……我就是一时走了岔路……月见,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会好好地治疗。”
宁月见目光冷冽地睨着许施苒崩溃的面容,心里一片哀凉。
她摇头,“你只是以生病为借口,博得他人关注。你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你以别人的痛苦为乐……想要机会?呵。”
所有恶毒的诅咒都化作一声冷笑。
够了。
这种苦情戏码宁月见看够了。
她转身,准备离开。
许施苒慌了,她用力摇晃着铁门,发出声嘶力竭的嘶吼。
“宁月见,你非要把我逼死才作罢吗!”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就会放过许家!”
看着宁月见无动于衷的背影,许施苒破防了。
她破口大骂:“宁月见,你这个贱女人!你不得好死!”
宁月见继续往里面走。
许施苒的声音越小,她的脚步就越轻快。
“小哈尼,不要害怕。”宁月见温柔地安慰着怀中被吓到的小狗。
虽说有点冷血,但她确实不在意许施苒的死活。
此时,或许是听到了大门口的动静,盛以承和几个保镖迎面走来。
宁月见平静地对保镖说道:“外面有个疯女人,去处理了吧。”
盛以承见她这样的态度,心里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是她?”
“嗯。”
“月见,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盛以承浅浅地勾起唇角,“只是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所以没有告诉你。”
“我挺满意的。”宁月见也轻笑。
她看着他漆黑幽暗的眼睛,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承受的压力挺大的吧。毕竟盛家和许家从你爷爷那辈就交好了。”
“我父母知道了那些事,也就理解我了。”盛以承解释道,“他们也痛斥许邦杰的教女不方……“”
“不过,他们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事。”
宁月见努努嘴,心想,如果盛以承早点这么拎得清,也没有这些事了。
迟来总比没来好。
小狗还是有点分量的,宁月见抱得手酸,干脆塞到盛以承怀里。
盛以承顺势接过,继续抱着。
或许是盛以承的怀里更加宽敞舒服,小哈尼又开心起来,一个劲地舔盛以承的胸口。
“它好像很喜欢你。”宁月见的语气里有些吃味。
盛以承的手轻抚怀中的毛茸茸,眼睛却定定地看向宁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