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海眼睛一直没离开叶北的脸,此时见叶北盘膝坐在地板上呼吸微弱,似有似无,心不由得紧了起来,蹙起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首长,沈院长他们来了。”鲁平轻声告诉魏东海。
“让他们在外面等。”魏东海一摆手,生音比鲁平还轻,生怕打扰了叶北。
虽然不知道叶北在干嘛,但魏东海心里觉得叶北肯定有自己的办法,这个只见了第二面的小兄弟是如此的古道热肠,自己一个电话人家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这跟自己的地位没有半毛钱关系,叶北来之前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现在又救了自己的生死兄弟秦冒山,这份儿恩情自己要怎么回报人家啊。
而且叶北施针后的状态犹如精力耗尽。气血尽失,十几根银针半个小时不到竟然能让一个精力气血旺盛的二十岁小伙子如此萎靡,这种针法不仅非同寻常,简直匪夷所思。
冒山生病后的这几年自己找了多少名医能人都是束手无策,以至于最后只能在家等待病情快速恶化,可是叶北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让病入膏肓半死不死的冒山有了好转,自己认识的这个小兄弟到底是什么人啊?
魏东海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认识叶北是自己的福缘,心里也就越怕叶北有事情。
“鲁平,给我拿把椅子,动作要轻。”
鲁平轻轻的搬来一把靠椅放在魏东海身后:“首长,您的身体可吃不消啊。”
魏东海一摆手轻轻说道:“让沈院长他们在车里做好一切准备,原地待命,你去秦老那里替我坐镇,有什么变化过来通知我,记住不要弄出动静。”
“是,首长。”鲁平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出去后又轻轻的关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沈茂春带着一干人等,站在车外熄了大灯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从魏东海的房子里走出来。
“沈院长,首长让你们在这儿待命,一定要保持安静。”鲁平似乎忘了自己已经出了房间,说话的时候还是尽量压低声音。
“好的,鲁上尉,我们随时候命。”深茂春学着鲁平也压低了声音。
鲁平走后沈茂春往冻的冰凉的手上哈了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之前还以为魏首长找自己来是秦冒山秦老病危,现在看应该不是,秦老的房子在西北侧要是抢救秦老不可能让自己到魏首长这里来。
秦冒山的病自己是没辙,如果是秦老病危自己带人来一通抢救结果秦老撒手人寰,自己这个军区总院的院长丢脸不说前途也会蒙上一层阴影,自己才五十出头还是有机会再上一个台阶的,如果背上一个抢救不利的名声那后面十年基本上也就歇菜了。
虽然人人都知道秦老的病无人可治,甚至明确的诊断都没有,但锅还是需要人来背的,可悲的是这个锅十有**要落在自己身上,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沈茂春只盼着秦冒山的病能拖一天是一天,虽然一天天提心吊胆却怎么也好过马上实锤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