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复看了几次,叶北确认再没有遗漏完全记在脑中,才把玉简交回给滕五。
“叶兄弟,你全记下了?用不用再看几遍,要不写在纸上也行。”滕五有些不放心。
“五哥,放心吧,都记在心里了。”
奔驰的车窗开着,两人的对话胡立军听的很清楚,心里郁闷这会儿怎么连哥都叫上了,刚才这货儿可是拿枪对着我老胡的头来着。
“五哥,你再仔细回忆下,越野车里面还有没有这种类似的玉简。”
“应该是没有了,当时……”滕五一边回忆一边说给叶北。
滕五是个退伍老兵,退伍后拿了一笔退伍金开了家玉器小店,由于经营不善没两年就倒闭了,退伍金赔的毛干爪净不说还欠了一百多万的外债。
开玉器店的两年也接触些同行的朋友,知道滕五是军人出身,身手不错就帮他介绍了一份保镖的活儿计。
等干上了才知道,自己的老板是干盗墓营生的,本不想掺和这种能“刑”的买卖,又想起欠的外债就咬牙接了这活儿。
不过滕五留了个心眼儿,事前跟老板说自己不参与盗墓挖坟的事,只负责他的安全,老板也点头答应了。
没成想还没干到半个月就出了事。
昨天晚上老板安排人在东山挖一个大户人家的坟,遇到了黑吃黑,跟另一伙儿盗墓的发生了火拼,老板在滕五的保护下先逃了出去。
滕五断后抢了对方一辆越野车,这才跑出来,玉简和枪都是在越野车里发现的,这种玉简一看就年头不短,在古董黑市上少说也能卖个几千万,滕五干脆把枪和玉简都收为己有,反正这东西对方也不是好道来的,不拿白不拿。
滕五揣着玉简在一个小旅馆里猫了一天,看到了晚高峰路上的车多起来,这才开这自己的车子准备离开合邑,想出去躲一阵然后再找买家。
没想到就算这么小心还是被人算计了,差点没被大货车当场撞死不说,还被人一路追杀,要抢回竹简。
至于劫持胡立军完全就是凑巧,当时胡立军正在等红灯,刚好风挡玻璃上落了一坨鸟屎,还是在雨刷器的盲区上,胡立军嫌碍眼拿纸巾下车擦鸟屎,被滕五钻了空子拿枪逼迫胡立军把车开到这个隐蔽的地儿。
玉简上刻的字藤五虽然知道是个药方,可是却看不明白,刚才试探叶北的身手后觉得叶北很不简单,而且还懂中医,忍不住就拿给叶北看。
叶北只扫了几眼就兴奋异常,问滕五玉简的来历,滕五这人很性情,叶北算是救了自己半条命而且看起来就是个学生,干脆竹筒倒豆子都说给了叶北。
滕五能毫不隐瞒的对自己说出玉简的来历,叶北多少有些动容,之所以想问竹简的来历,叶北关心的是会不会还有这种逆天的药方。
没想到这人对自己如此坦诚,连参与盗墓的事儿都讲给了自己,这也是叶北称呼滕五为五哥的原因。
而滕五听叶北说这药方比玉简本身还要珍贵,就催促叶北赶快记下来,毕竟懂中医的人记起药方来要比他这个门外汉要容易的多。
至于越野车里还有没有这样的玉简,滕五很肯定的说没有。
在越野车里发现了玉简和枪后,滕五把越野车又翻了个遍,连车座和底盘
“五哥,你的伤虽然问题不大,但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你准备去哪里?”
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奇妙,尽管跟滕五的结识方式有些特别,十几分钟前还都彼此提防,自己这边还面对过滕五的枪口。
但是现在,通过这个小小的玉简不但让双方都放下了戒心,甚至在双方心里都产生了一些信任,真诚这玩意似乎有一种魔力,那就是能拉进彼此的距离。
“越远越好,我准备去找我一个战友,先躲半年再说……”滕五叹了口气,看看手里的玉简,觉得这东西虽然价值不菲,但却有些烫手。
“也好,把你的卡号给我一个。”玉简上的药方对叶北来说比什么都金贵,这药方可能比不上自己根据具体症状开的方子,但金贵在具备量产的条件上,这方子要是能普及开比自己一个人的作用要大的多。
一个人就算浑身是铁能捻几颗钉?别说自己一个人,就算是十个百个日夜不停地给人看病开方,又能治多少病人,但是一味儿成药上市那可是能同时救治成千上万的人啊。
这件事上,自己算是承了滕五的一份大情,自然要帮滕五一把,先给滕五打些钱帮他度过这个难关,以后自己开了医馆再给他些股份,短短的时间叶北就想好了回报滕五的方式。
“叶兄弟,你要我卡号干什么?”滕五不明白叶北的意思。
“五哥,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既然五哥能这么坦诚对我叶北,而且这药方对我来说珍贵的很,我多少先帮五哥一下,给你打点钱。”
“给我打钱?”
“我觉得五哥肯定不会矫情的。”
“……”滕五犹豫了下,觉得不能被这刚结识的兄弟看扁了。
“行,大恩不言谢,我就承了叶兄弟这份情。”滕五冲叶北一抱拳,递过来一张银行卡。
叶北拿手机按照滕五的卡号把钱转过去,刚把卡递还给滕五,滕五的手机就收到一条到款信息。
滕五点开信息一看,顿时惊呼一声:“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