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吧,确实太丢人,光明正大的比,心服口服的输就完了,非要弯弯绕,得,这下中医大可洗不白了。”
“中医大不开除叶北,都算这小子跟校长有亲戚。”
307寝室里的杜小白,猛的一甩手,手机“嗖”的一下飞向寝室洁白的墙壁,“啪”的一声摔了个四分五裂,“特瞄的,气死老子了,这个江楠就是个坏种托生。”
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叶北身上。
“托?什么托?你托一个给我看看。”叶北白了江楠一眼,老子凭真本事你级别低看不懂怪谁。
“你……,你胡说什么?”姜楠面色一红,恼火叶北的口不择言。
“我胡说,你不是说我托吗?有能耐你也托啊。”叶北懒得跟这个江楠解释。
“呸,你怎么满口的污言秽语。”江楠那边一个平头男生战起身,一拍桌子指着叶北呵斥。
“我怎么污言秽语……”叶北话说了一半,似乎想到了,原来是“托”和“脱”的问题。
“你脱一个给我看看,有能耐你也脱啊”这两句话当着这么多人面跟一个女生说是有些不妥,不过谁让你们托来托去的,这不是无中生有吗。
“懒得跟你们说,心里有问题看什么听什么都有问题。”叶北干脆问大婶:“大婶他们说你的病是装的,你说你是装的吗?”
大婶年纪不大,也就四十多岁,还不至于听不懂“托”的意思,一直没敢吱声是没
弄明白这些医生到底在搞什么,现在帮自己治病的恩人开口问,必须要回答。
“怎么能说我是托呢,我这病多少年了,你们可以去关家沟问问,我武秀莲是不是真的有头疼病。”武大婶一脸的不高兴,“怎么你这个小姑娘长的蛮带劲儿的,说话这么随意,没凭没据的上下嘴唇一叭叭我就成托了?”
“这个大外甥可是真有本事,我多少年的头痛在哪都没看好,人家只按了这一会儿你看我真就一点都不疼了,十多年了,就从来就没这么轻松过。”
武大婶应该是个挺会聊天的人,话说起来就停不住,连珠炮似得冲着江楠就撒开了火。“托,怎么可能是托,我家住关家沟离县里好几十里地呢,放着农活不干跑这来当托?我当托你给钱啊。”
江楠面对这种农村大婶,别说回怼,就连嘴都插不上一句,站在那脸上是红里透着白,白里还有青,尴尬的不要不要的。
“小丫头说话也不过过脑子,这……”叶北见武大婶没完没了,赶紧拦下她,让导诊先把她带到一楼,叶北说话武大婶自然听,笑着跟叶北告别,边走还边回头摆手说谢谢。
让导诊把武大婶带下楼,叶北刚要说话,程凌却先开了口。
“这个大婶肯定不是托,我相信叶北。”
刚才程凌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之前叶北故意有些激动的抓着自己手腕,就那么一小会儿就摸清了自己的脉象,自己身体里只有外公才知道的旧疾竟然被叶北一口说中,这事根本造不了假。
就算叶北有通天的人脉关系,自己不说外公不说,哪怕查遍自己祖宗三代也不可能查的到这个外人不知晓的秘密,叶北当时可是握着自己的手腕啊,是用手掌给自己诊的脉而不是指尖。
这个师弟的医术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别说自己就是外公也远远达不到这个境界。
想起自己自幼跟着外公学医十几年,一直沉浸在别人的夸赞中沾沾自喜,就算是上了大学也是别人眼中的天才,甚至连教授都不放在眼里,这种强大带来的优越感让自己一度认为,自己最终必将成为中医界无出其右的国医圣手。
可是现在,自己那种由内而外的优越感瞬间烟消云散,什么国医圣手,什么天才师兄,在叶北面前什么都不是,叶北才是那个无出其右的国医圣手,而且不用等以后他现在就是。
程凌有些懊恼,有些不甘心自己的光环就要被人夺走,甚至有些嫉妒,不过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冲叶北露得这两手看比外公医术高明了不是一点半点,自己要是多跟这个小师弟亲近亲近必定会获益良多,想到这程凌心里又变得有些火热。
“叶北的医术远在我程凌之上,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让他再看几个病人。”程凌捋了把头发后放下手偷偷在裤管上抹了两下,看着叶北的眼睛有些发亮,话说的也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