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叶北的兵从进来到现在从来没躲闪过任何人的目光,不但这样还几次主动扫视在场的所有人,先不说医术如何,单单就这份初生牛犊的气势就足以让解国平高看一眼。
这跟自己年轻时差不多一个德行,这种兵不煞煞他的锐气是不行的,解国平微微一笑,“行,刚才你说纸上谈兵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那你就用实际行动来帮我们解解心中的疑惑吧,比如我身上的伤疤。”
“可以,不过我还需要再次给解军长把把脉。”叶北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解国平,可为了更好的对应自己刚才的说辞,又提出再次为解国平把脉。
“左腿膝盖往上一寸,斜口刀伤,五厘米。”
“右脚小脚趾缺损接近一厘米。”
“左胸至右肋刀伤,当时已经划到了肋骨。”
“臀部……。”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解国平连连摆手,心里就像旱地爆出了一颗惊雷,震得他目瞪口呆。
可是不能再往下说了,再说下去自己**的雷都要被这小子给爆出来了,解国平费解的望着叶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韩林和魏东海事先做了功课也不可能这么详细吧。
自己身上哪里有伤疤,怎么造成的,多长多大全都让人家辽部战区的人知道了?
这说不通啊,自己任黑狐特战小队入队考核官才多久,再牛掰的情报人员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把自己这些**了解得这么清楚。
要说韩林和魏东海一直在搜集自己的情报更不可能,辽部战区没事闲的蛋?疼关注自己这个老家伙干什么?解国平一瞬间想了很多种可能,却又被自己一一否决。
“放肆,解军长的**你也敢打听,说,你是怎么知道的……?”马林江算是搞明白了,从解国平的表情来看叶北这次又是全都说中,要说叶北没提前得到情报,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叶北刚才的说法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做到,也绝不会是叶北这个二十岁的楞头兵,哪怕从娘胎里就开始跟华佗、扁鹊学把脉也绝无可能。
“你姓马对吧,如果没猜错你也是个中医大夫,不过你这个马大夫平时保养的可不如人家解军长,瞧瞧,轻易就动肝火可是最伤身的。”
这个马林江已经不止一次对自己大呼小叫的了,叶北觉得有必要给他点难堪。“肝火太旺,血脂还有点高,不久前有过轻微脑梗吧,我劝你还是放平心态,平和些的好。”
“对了,痔疮就是火气大引起的,要想不疼就少生气。”
“你……。”解国平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指着叶北的手都有些发抖,自己几十岁的人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叶北一个小兵掀了老底儿,这太特瞄丢人了。
可人家说的没错啊,半年前自己还真有过轻微脑梗,而且痔疮的事也完全属实,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性子对身体不好,可这么多年了就是改不了。
叶北一不认识自己,二没有给自己把脉,只跟自己见一面就说的如此准确,这,这人难道会算命不成。
完了,看马林江的样子也是被这个兵给说中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疑不定的看着叶北,没有人选择在这个时候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费参谋愣住了,另外两个中医愣住了,两个西医,两个心里医生全都讶异的长大了嘴巴,每个人都觉得这是他们打出娘胎以来见到过最颠覆三观的一幕。
“你,一个大男人胳肢窝的汗毛还刮了个一干二净,真是讲究,不说话我也知道你镶的是满口假牙。”
“还有你,瞪这么大眼睛看着我干嘛?别一天暴饮暴食的,割阑尾的时候疼坏了吧。”